少年身形流暢,寬鬆的衣袖下麵包裹著的手臂,肌肉線條若隱若現,襯著還沒完全落下的太陽餘暉,顯得整個人極富魅力。
石也不出聲,就那樣站著欣賞,直到吳章站起來想要放鬆一下腰背,這才看見石。
“妹,你怎過來了?是來找我的嗎?”吳章很是吃驚,麵帶疑問地看著石,問出了聲。
“吳大哥,我就是來找你的。,這是給你的傷藥,謝謝你今天幫我撿鞋子。”石說著話,將袖口麵的傷藥拿了出來,遞給吳章。
吳章反應過來,連聲說著“不用”,他的那處傷口早就不再流血了,可是石堅持要把傷藥給他,見他不接,幹脆直接把藥包放在吳章手,然後打了聲招呼人就風風火火地走了,來來去去也不過就那短暫的一小會兒。
看著石的背影,吳章有些出神,待人完全看不見後他又低頭看著手上的藥包,最後幹脆直接坐在地上,就地挽起褲腿,把傷藥灑在了傷口處。
既然都已經送來了,那他還是用了吧。
過了兩天,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石小林興衝衝地端了飯坐在石的旁邊,小聲開了口:
“小妹,你說的真準。”
“什?”
石沒反應過來石小林說的話是什意思,一時之間有些莫名其妙。
“我說,小妹,“石小林拉動板凳,離石更近一些:“你那天和我說的蘭芳她沒有生氣的事兒,小妹你說的是對的”。
提起王蘭芳,石這才想起前兩天她大哥苦惱的事情,反應過來,石眼睛一亮“大哥你是說蘭芳姐她現在願意理你了嗎?”
見著石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興奮,石小林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害羞地點了點頭,算是對石的話表示認同。
話說石小林,當日聽了石對他的建議,就真的連著兩天沒有去王蘭芳家。而王蘭芳這邊,因著他們兩家自訂親以來,石小林平時便對他家很是用心,兩家人都在一個村,離得也近,石小林幾乎是每天都會去她家坐上一會兒,看著給幫些忙,於是他這兩天沒去便顯得有些反常。
王老爹有些奇怪,就無意中問了王蘭芳一句,王蘭芳如何能將那日石小林去牽她的手的事兒說給王老爹聽,她便隻好打著哈哈說應該是這兩天石小林家麵有事情,不方便來。王老爹聽了也沒多想,倒是王蘭芳過後回想起王老爹的問話,又憶起了那日的情景:當日石小林牽她的手的時候,毫無預兆,她心麵便有些慌亂,感覺自己的臉跟火燒似的發燙,心口那處也砰砰直跳,也沒來得及反應,下意識地她便甩開了石小林的手,躲進屋。她在屋麵聽見了石小林的道歉和解釋,她也不好意思出去說其實自己是不怪他的,躲進屋是因為她自己太害羞了。
想著石小林已經有兩日沒有過來,王蘭芳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石小林連日來對他家的好,心麵便也在反思著自己是不是反應有些過大了,便也有些慌亂,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要主動去找一下石小林的時候,石小林卻在這個時候又過來了。
石小林來的時候,仍然是先向王蘭芳道歉,解釋著自己當日的行為,而王蘭芳瞧著石小林誠懇的態度,越發覺得是自己太過小氣,便也不再多說,算是默認了要將這個事情給揭過去,最後她更在石小林要走的時候,主動地拉了一下他的手。這讓石小林很是激動,頗有些欣喜若狂的感覺,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和石說完結果後,還在回味當時的感受。
看著石小林臉色有些發紅的樣子,石小樹有些擔心他大哥,便嗓門頗大地問出了口:“大哥,你是不是有些發熱,身體是不是有些難受?”
“沒有啊,我身體好著呢。”被石小樹打岔一問,石小林恢複了正常,下意識回答出了聲。
他好著呢!為什二弟要這問他?
“那你臉色為什這紅啊!”
這話問出口,剛才還在旁邊閑聊的三個長輩就都看向了石小林,發現他的臉上確實有些不正常的紅色,便也都很擔心。
隻有剛跟他說過話的石,心麵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沒有的事兒,就是我剛才吃飯的時候吃的急了些,沒事,沒事,我很好,我真的很好。”
石小林慌忙回答道。
又是一番好生解釋,這事兒才算過去。
秋收剛過,來年的春苗又被種上了,地麵剛忙完,這時的賦稅不算重,家麵各家各戶都很有餘糧,石小林的婚事,便是在這個時候舉行。
石老大家的院子房屋,俱都粉刷一新,新蓋的房子更是比這原先有的屋子的都要大上一些,新房內雖然都是些慣常有的東西,可該有的都有,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王老爹來看了看,也對此表示滿意。
對於自家女兒的這門親事,王老爹也很稱心:女婿是個好的,他跟自己唯一的女兒離得也很近,便不用擔心女兒嫁了人以後不方便回來看他了。
辦婚事的時候,娘家需要辦,婆家也需要辦,石老大這邊先開辦,熱熱鬧鬧地來了十多桌人,大家吃著喝著,跟新人說著吉祥的祝福,看上去很是熱鬧。
石老大剛辦完酒席,那邊王老爹也請了幾桌平日走得近的親朋好友,閨女出嫁,一想到平日兩個人的生活以後就剩他自己了,王老爹便免不得有幾分傷感,可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事誰也攔不住的,王老爹希望自己閨女過得好,他也沒想過不讓人家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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