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河邊,凱爾來到了小鎮另一側的警察局。
“凱爾先生,喬伊斯先生,你們來了。請坐吧。”仍然是丹尼爾出麵接待了二人。
似乎是由於徹夜的疲勞,麵前這位做事認真負責的警長,現在看起來要萎靡許多。
“凱爾先生,霍姆斯旅館居住的其他人,在今天早晨我登門拜訪時,己經講述了他們昨晚的見聞。現在,您能講一講您受傷的經過嗎?”丹尼爾開始詢問昨晚凱爾的經曆。
【我受傷的經過……我到底應該說什呢?】
“我不記得了。”無奈之下,凱爾隻能用受傷糊弄過去。
【現在對他們講述昨天我看到的東西,並沒有什意義……】
“您不記得了?唔,這也難怪,因為您畢竟是被飛來的石塊擊中了頭部,然後就暈了過去。這一點霍姆斯旅館的幾位證人都可以證明。”
“丹尼爾先生,那能請你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嗎?”
“雖然這件事的矛盾本質上與您無關,但您是受害者,確實有權知道一切。”丹尼爾起身,倒了杯水,放到自己身前的桌子上。
“其實近幾年來,小鎮上的居民們分成了兩派,矛盾一直非常尖銳。一派是傳統的漁民.另一派則是霍姆斯工廠的工人。”
“漁民和工人?”
“是的。”丹尼爾點了點頭,“你所居住的霍華德·霍姆斯旅館的主人,是一個從外鄉來到這的商人。”
“大約十五六年前,他接手了鎮上某位破產富豪的房子與雕刻工廠。”
“他把那位富豪的宅邸改建成了旅館,將瀕臨倒閉工廠改建為了油漆廠。他為金斯波特帶來了財富,然而,油漆廠的汙水卻殺死了魚蝦。”
“所以,那些河和海邊的死魚……”凱爾手指著河流的方向。
“是的,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工廠如果開工,漁民們就將捕不到魚;可工廠如果停工,工人們又將失去生計。”
“在你們來之前,漁民們抗議得很凶,森林的工廠不得不停工了一段時間,而且也有律師從阿卡姆來到這,與霍姆斯家商議解決辦法。”
“但昨天晚上,工廠卻又將汙水注入了河道。於是,雙方就在鎮上發生了激烈的衝究。”
“因為旅館也是霍姆斯家的資產,所以一些情緒激憤的漁民衝過去,試圖對旅館進行破壞,失手打傷了你。”
“工人們造成的破壞主要集中在碼頭那邊,有三艘漁船被砸沉了。昨晚大約有二十個鎮民受了傷,所幸傷得都不太重。”
“事情就是這樣。”
【他說的是真的嗎?那我在夜看到的又是什?】
凱爾點了點頭,簡單交代一番後,起身準備離開警局。這時,凱爾發現在警察局的小屋,堆著幾個撐得快要裂開的紙箱。
“嘖……”
丹尼爾用腳踢了踢箱子,讓它不至於翻倒。箱子傳出“啷啷”的碰撞聲。
“那麵裝的……難道是雕像?”
……
兩人回到旅館附近。正如自己想象中那樣,宅邸的牆壁上雖然還留有石膏砸在上麵的灰白色印記,但所有的雕像都己經被清理過了。
“喬伊斯,你記不記得昨天晚上,我們出來的時候在這見過很多雕像?”
“記得啊老板。這牆根堆得到處都是呢。”
“呼……那看來至少這一幕是真的。”凱爾內心稍微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你知道那些雕像是從哪來的嗎?”
“哦,今天老板你還昏迷的時候我聽人說了,那些雕像都是之前工廠還是雕刻廠的時候做的。因為賣不出去,所以鎮上還剩下好多。”
“昨天晚上他們打起來之後,就用那玩意兒開始互相攻擊。說不定你的頭也是被那東西打中的,可惜我也沒看清楚。”
“那這些雕像現在去哪了?”
“警察來了之後,就勒令他們清掃幹淨了。”
【所以是丹尼爾把雕像都清理走的嗎……】
走到旅館正門旁。厚重古樸的正門被潑上了藍色的油漆,旁邊還用大字寫著:“讓你也嚐嚐這種滋味”。
兩個少女正在努力用抹布擦拭大門和牆壁。
“兩位,你們回來了。”見到來人,洛妮卡走上前,目光中帶著一絲擔憂,“凱爾先生,您頭上的傷怎樣了,現在身體不要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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