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換下來我幫你洗吧。”顧頌把紅薯放在一邊,胡亂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黑灰,“應該能洗幹淨。”
裴梓言沒說話,視線突然順著顧頌的臉頰滑到她的嘴唇上,又落在那好看的鎖骨上。
顧頌發覺裴梓言視線有點不對,不自在的摸了摸有點發燙的耳垂,“怎,怎了?”
“沒事,不用洗,你待會兒補償我就行了。”
顧頌有點納悶,“補償什啊?怎補償?”
裴梓言把紅薯拿衛生紙包好,露出黃燦燦的果肉,遞給顧頌,“等會兒再說吧,我還沒想好。”
這時裴梓言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裴枳枳打過來的。
他對裴枳枳一問是沒有好語氣,接通後就問:“幹什?”
像人家欠他八百萬似的。
裴枳枳當然也是對她這個很多天沒見到的哥哥也是沒有什好態度:“你去哪兒了?這多天你都不在a市?”
裴梓言隨口一說:“度假。”
聽裴梓言這一說,裴枳枳本就不佳的口氣,變得更加惡劣,音調都拔升了好幾個度:“哥,你說什?你在度假?和誰一起?嫂子嗎”
裴梓言“嗯”了一聲,看著眼前正在大口大口咬著紅薯的顧頌,顧頌正要走,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顧頌的衣領,把人帶了回來。
“你幹嘛!”
裴枳枳聽到電話那頭顧頌的聲音,“哥,我去……你真的和嫂子在一起?所以,你突然消失,放了舒念一家的鴿子,把爸氣得半死,就是去和嫂子度假去了?”
裴梓言淡淡道:“嗯。”
“你還嗯?我知道爸給你牽紅線不好,你肯定不樂意,但是你這不給爸麵子,連人都不去見一麵……不太好吧。”
這個什舒念,裴梓言從來沒見過她本人,裴父一向都是這樣,按著自己的心意去安排,安排自己滿意的,也不問裴梓言需不需要。
他正打著電話,小琪踉踉蹌蹌跌在他長腿上,口水和紅薯都擦在他褲子了。
裴梓言皺了皺眉,給小姑娘扶了一把,回答裴枳枳道:“隨他,話我之前就跟他說得很清楚了,掛了,沒話費了。”
說完,裴梓言直接就掛了電話。
沒話費了?這是什破理由,裴大少爺能沒錢充話費?
吃完紅薯,裴梓言和謝瀟宇看見顧頌和初棲兩人抱著一筐草往後院走,顧頌還歪著頭眨了眨眼俏皮喊他們:“要不要一起?初棲說帶我們去看看可愛物種。”
可愛物種?
大概裴梓言的人生中對豬的概念,除了能當盤菜,也就是起個形容詞作用。
眼前這種甩耳朵帶呼嚕的活物,他人生頭一次見。
不僅如此,還是一頭帶黑斑的小花豬。
這人一旦對什東西新奇,就容易產生疑問。
狗吃狗糧,貓吃貓糧。
豬,不應該吃豬糧?會吃顧頌和初棲手上拿的綠葉子??
謝瀟宇剛問:“豬吃草?”
裴梓言也跟著疑惑起來:“長這肥不應該吃肉嗎?”
初棲就抓起一把綠油油的菜一伸,那頭小花豬就哼哧哼哧吃起來了。
還吃得香得很。
初棲跟他們解釋說:“這不是草,這是野菜,家豬吃的。”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