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言不聽,就這緊緊抱著顧頌。
顧頌力氣沒有他大,壓根沒辦法掙脫掉他的手。
“對不起。”
“我回來晚了。”
顧頌還在掙紮,最後丟下一句“我已經不在乎了。”,低頭死死咬住裴梓言的肩膀想逼著他放手。
奈何裴梓言就是不願意放手,肩膀隔著衣服都被咬破了皮,血已經微微染紅的裴梓言的白短袖。
裴梓言忍著痛把頭抵在顧頌肩膀上,伸手緊緊摟住顧頌的腰,聲音低沉得嚇人。
“對不起對不起。”
顧頌感覺到那人深呼吸了,摟著自己腰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閃過一絲心軟,但是顧頌迅速收了回去,用力推開裴梓言,隻看見眼前的人目光詫異地看著她。
七年。
眼前抱著她的人,一聲不啃地走了七年。
是她七年的青春,不是七天,也不是七個月。
她多想此刻就抱住他,拍拍他的頭,把這七年??以來所有關心的話說給他聽。
可她沒法說,剛才擁抱時沒法說,現在推開了更不能說。
顧頌一瞬間覺得自己心口都燒得滾燙,雙腿無力,幾乎站不住。
顧頌看到裴梓言的眼下烏青,眼內紅血絲遍布,顯然也是剛哭過的樣子,她有些不忍直視裴梓言這副樣子,但也隻是瞥過眼去咬著嘴唇不看他。
裴梓言察覺到顧頌躲閃的眼神,終於開口,“對不起。”
又是毫無意義的道歉,你還不如不說。
可你道歉有什用?
道歉這七年發生的種種就能一筆勾銷了嗎?
可笑。
顧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七年之後回來了,站在她麵前,連一句解釋都沒有,隻會說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
“就這樣吧,沒什事情以後別來找我了,我不想見到你,你也別來打擾我的生活。”
真的不想見到嗎?
心心念念等了七年的人,現在,此時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麵前。
可是她有什辦法。
顧頌轉身要走,手腕被裴梓言一把抓住,明明他沒用勁,卻抓得她生疼,微微皺起眉,剛要甩開,耳邊就響起他懇求的聲音。
“顧頌,你別不要我。”
顧頌愣了一下。
毛姆在《刀鋒》中寫過這樣一段對話。
“你非常愛他嗎?”
“我不知道,我不能容忍他,我對他惱火,我又一直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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