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不愧是吾看中之人!”許久沒動靜的公鴨嗓再次響起。
薑清辭一個旺財丟了過去,那邊馬上禁聲。
“……”
她要查出凶手不單是為了小師弟。
因為大師兄也參加了那次的獵妖任務,說不定下一個出事的就是他們自己……
先下手為強,她要在凶手動手前,先將他揪出來!
事關身家性命,清辭姑娘從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你又不是衙役,也不是長,能查什案子。”吃瓜群眾再次發起攻擊。
“就是,一個練氣三層再不能修煉的廢人。”
“別是假公濟私,隨便找個人出來糊弄大家吧。”
長嗤笑,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就算沈稷有那個叫“飯”的天靈地寶又怎樣?
他才是長。
這個村子的人,都要聽他的。
這時,胡大牛突然氣喘籲籲闖進來,“清辭妹子,事情怎樣了。”
一眾人循聲望去。
隻見他身後還跟了一位陌生姑娘。
那姑娘一襲白衣,氣質出塵,站在一堆村民如鶴立雞群,很是紮眼。
她腰間環繞一仙氣四溢的銀白軟劍。
行走間,廣袖下露出一枚刻了“姬”字的玉佩。
長率先注意到那枚散發著瑩潤光澤的古玉。
在大夏國,“姬”這個姓氏十分少見。
而且,隻有四大家族之一的姬家,才會人人身配古玉。
四大家族啊!
那可是中京城的府尹大人都不能輕易攀上關係的人家!
姬家盤踞中京數千年,底蘊深厚,祖上曾出現一渡劫老祖。
相傳姬家有位小姐,無垢靈體,又有天生劍骨。出生時就被如今最強仙宗乾坤宗定為核心弟子,賜上品軟劍鸞鳴!
更難等可貴的是,就算擁有如此令人望塵莫及的資質,這位小姐也沒有因此自命清高。
據說她性子汝惠風般和暢,有著菩薩般的心腸。
如此天之嬌女!
他李四茂真是積了八輩子福才在此刻遇上!
長李四茂立刻端出堪比菊花的熱切笑容迎過去:“老夫是這個村的長,敢問姑娘來此有何要事?”
那女子果然客氣的很,她笑容和煦,“我叫姬妙音,遊曆至此,看著熱鬧就善做主張過來了,不叨擾各位吧。”
長心底一沉,現在這熱鬧可不會給貴人留下好印象。
他肥碩的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堪堪擋住那五人的屍體。
然後弓腰討好道:“這有什好看的,姑娘還是去寒舍歇歇腳吧。”
薑清辭:……
大爺你這是什虎狼之詞!
剛見麵就要帶陌生姑娘回家?
她將目光移到女子身上,食指動了動。
姬妙音。
原文女主。
關於他們師門,隻簡單提了一句。
“姬妙音見那師門可憐,隨手打賞了五十上品仙石。一清門感念肺腑,誓死要為女主效忠。”
嘖。
太狗血了。
最後幾個人真死了。
本以為這種不是主線的小劇情會被他們蝴蝶掉。
原來劇情雖然遲到,但從來不會缺席……
可目前情況以經不是隨便給點仙石就能解決的了,女主還要施這個恩情嗎?
是幫他們說話?
還是會一起揪出真凶?
說實話她並不打算欠女主人情。
畢竟修仙界最看重因果,在此時若受了她的恩惠,日後還不定要拿出什償還呢。
金錢?
法器?
亦或是……
性命?
更可怕的是,這種報恩並不是被人要求或脅迫下完成的。
天道冥冥,會讓他們身不由己的補全那些因果。
這種無法預測的事情,最是讓人心中不安。
清辭姑娘掌勺這多年,最討厭這種無法掌握的事情。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姬妙音,女主確實好看,有一種天生吸引人的氣質。
單單站在那,就能讓人心生好感。
姬妙音笑著婉拒長,然後順手理理袖袍,行雲流水間,讓古玉的位置更明顯了些。
她道:“長前輩,事情我都聽說了。但我看這少年一表人才,不像是壞人,可是另有隱情?”
一表人才敖師弟滿臉拒絕:“吾才不是什好人,吾乃暗黑之主,是行走的黑暗,惡鬼中的王!”
然後被旺財一爪子按下。
“……”
李四茂笑容僵了僵,“此事複雜,仙子還是莫要管了。”
此次機會千載難逢,他一定要讓沈稷連同他的破師門好看!
姬妙音臉上露出明顯不悅,以她這樣的身份,來此地就已經屈尊了,這小小長還敢拒絕?
“不可冒進。”她識海傳來男子低沉暗啞的聲音。
“是,神尊大人。”她恭恭敬敬回答道。
旋即又眸光溫和的看向李四茂:“那我便找出真凶以證他的清白吧。”
“萬萬不可!”李四茂失聲道。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找補說:“仙子貴體,怎能為這等小事勞心?”
“況且此事證據確鑿,他已是公認的凶手。”
“……”薑清辭忍不住了,再說下去真要被迫領了女主的情。
“長大人所謂的證據就是空口白牙的幾句指認嗎?”
她上前,瘦弱的身軀挺得筆直。
“目擊者何在?”她環顧四周質問道。
一粗壯男人被眾人推出,他畏畏縮縮地走到薑清辭麵前。
“你何時在此地見到我小師弟?”
她聲音輕軟,語氣卻堅定,枯瘦的臉頰更襯得那雙花瓣似的眼眸大而有神,下眼瞼微挑,眸光清凜,通身散發著與那弱雞身體不協調的氣質。
那男人滿頭大汗,不敢直視那雙眼睛,他結結巴巴道:“今……今日午時。”
“很好。”薑清辭點頭,手指觸摸五位屍體,然後揭開他們的外衣。
“死者身上出現大量屍斑,且成綠色。”
“身體柔軟。”
“很明顯死亡時間已經超過24小……咳,超過一天。”
“哪個凶手行凶後會在現場滯留一日?”
她逼視李四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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