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來找我就是為問這事?”
祁玉點頭,靜默了一瞬,她看著端木曄道:
“還有另外一件事,是關於連炤的,三日前他來我屋找我……”
等祁玉說完,端木曄神情微凝的沉思了片刻,“我會讓青玄去查清此事,至於連炤,敵在暗他在明,目前還是不要輕易暴露身份。”
祁玉點頭,“我會回去與他說的。”
想了想,祁玉還是說出了心底的猜測,“端木曄,你說戚婆婆的主子有沒有可能就是靜王?”
端木曄下意識地搖頭,“靜王如今不過才四十六,三十幾年前他隻是一介孩童。”
祁玉道:“他是孩童,並不代表替他謀劃的人也是孩童呀。”
一語驚醒夢中人,端木曄心猛地一凜,是啊,靜王自小便深得先皇寵愛,若是有人想……
可靜王與當今聖上乃是一母同胞,太後及其母族沒道理也沒理由謀逆啊。
除非,這中間發生了什不為外人所知的事。
見他久思不語,祁玉歪著腦袋,“端木曄,你是不是想到了什?”
說出來她聽聽啊。
端木曄抬起頭,對她微微一笑,“沒有,不過我會去查清楚的。”
“行吧。”
十日過後的一個下午,祁玉正在茶園與白先生煮茶閑聊,延平帶來端木曄的口信找來。
“祁老板,我家少爺讓屬下告訴你,時機已到。”
祁玉先怔了怔,隨後眼睛泛紅的吐出一口濁氣,起身道:
“我知道了。”
次日,天剛蒙蒙亮,一個身穿白孝的女子便敲響了大理寺門口的鳴冤鼓,待到有官差出來詢問,她便脊背挺直的跪在了大理寺門口。
她無懼旁人的指指點點,隻紅著眼眶高聲喊道:
“民女是前工部侍郎祁衡之女祁如玉,今日擊鼓是為十年前枉死的家父鳴冤,求大人為民女申冤。”
說罷,便彎腰磕頭,那磕頭聲聲聲響亮,引得圍觀百姓紛紛動容。
“竟是祁衡祁大人的女兒,祁大人是個好官!”
“是啊,十一年前祁大人得知我家屋舍漏雨,連夜讓屬下幫我修繕屋舍,免了我一家受風吹雨淋之苦。”
“……”
聽到人群中的百姓的討論聲,祁玉的眼睛更加酸澀,爹爹你看,還是有很多百姓記得你的。
這時,一位白頭花白的老叟突然走出來,看向站在祁玉麵前的官差,說道:
“虎子,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發高熱那次不,你爹帶你去醫館找大夫,結果抓完藥沒錢付藥錢……最後是剛好路過醫館的祁大人幫你爹付的藥錢,後來他還登門來看過你。你還記得不?”
虎子聞言一愣,原來心那個已經模糊了容貌的恩公就是祁大人。
“姑娘快別磕了,你且稍等。”他轉身跑進去稟報。
很快,虎子就又跑了出來,“姑娘,隨我進去見大人吧。”
祁玉抬頭,看了側方一眼,便撐著膝蓋緩緩起身,“多謝官爺。”
等祁玉跟隨官差進入大理寺內後,一直隱在右側方的顧青玄轉頭看向身旁神色有異的某人,調侃道:
“怎,心疼了?”
端木曄望著已經合上的大門,輕輕應了一聲嗯。
她剛才磕了那多頭,額頭都磕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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