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餘凡挑眉表示不懂,默默捧著那杯熱茶,吹了吹氣問道。“那您現在是不喜歡了,厭倦了,所以才想要和李喻先生離婚嗎?”
也許是不想承認自己薄情寡性,也許是真的不知道原因。
何承旭突然改口說待會要去開會,讓餘凡先在這坐著休息,他晚些會再過來。
既然人家不願意正麵回答,餘凡也不能刨根問底追在何承旭屁股後麵問,索性就將這個問題回避了。
“您先忙吧,我在這等著。”
“我待會讓秘書送些茶點過來。”
“不用不用,別麻煩人家啦,我就是來幹活的,而且也不怎想吃東西。”
何承旭向他點點頭,態度還算客氣,隨後離開辦公室一個多小時也沒回來過。
花茶喝到一半餘凡就不想喝了,百無聊賴看看四周,覺得窗台那積了些灰塵就拿著抹布去擦。
自打懷了孕餘凡就許久沒有打掃房間幹過家務活,就連洗個衣服拖個地何承言都不允許。可把他嫌壞了。
沒多久,何承言忙活完早上的工作,抽空來到總經理辦公室找餘凡。
剛推開門何承言就見自家媳婦趴在窗戶前認認真真擦玻璃,頓時眉頭一擰。
好你個何承旭,明知道餘凡懷孕還指揮他幹這些體力活?
我連碗都舍不得讓他刷,還能讓你使喚了?
“餘凡。”
眼看辦公室隻有餘凡一個人,何承言徑直走了進去。
他一把奪過餘凡手的抹布,扔到旁邊的水盆。“誰讓你幹這些活了。叫你跟著我你不聽,非得給自己找罪受才開心?”
上次因為何承言不讓他出去和室友聚餐,餘凡已經很有意見了。吵的架還沒算完呢,何承言居然大清早的專門找事兒。
餘凡也不給他什好臉色,彎腰去洗抹布,擰幹了再站起身繼續擦玻璃。
“跟我走。”
餘凡裝聾作啞不理人,何承言喊了好幾遍可他仍然自顧自地在那擦,於是何承言強行把餘凡壓到窗台邊,不準他亂動。
“幹、幹什,讓我安安靜靜擦個玻璃會死啊?”
腰身被何承言的大手按住,餘凡動彈不得,罵罵咧咧地不肯服軟。“哼。”
何承言扳過他的肩膀和他對視,彎腰親吻餘凡的嘴巴,稍微用力吸了一口,軟軟糯糯的像果凍一樣。
“不生氣了,好不好?”
餘凡抿住嘴唇,鼓起腮幫子把臉轉向另一邊,悶聲回複。“才沒有生氣。”
“那待會兒下班我們去吃飯,然後你從何承旭這兒調到我身邊去,行嗎。”
為了把事情談妥,何承言可謂是低聲下氣,就像在侍奉祖宗似的,擱餘凡麵前點頭哈腰裝孫子。
“不要。”
甭管何承言如何花言巧語,餘凡隻管拒絕,讓何承言吃癟。
不準他出去和朋友聚會,還逼他跟學長斷絕來往,他多憋屈啊。
想用一兩句好話就這把他打發了,他才不要呢。
“剛不還說沒生氣,為什不願意?”
“不知道。我就是不想如你的意。”此話一出,何承言給氣笑了,捧住餘凡的臉蛋小雞啄米般的親親親,膩歪得不行。
大概真的是孕期情緒變化大,人也比平常要敏感些吧。
隻要何承言哪做得不合餘凡心意,餘凡就會不自覺把他的錯誤最大化,然後生悶氣,發脾氣,撒潑耍賴不讓他好過。
說來也神奇。
假如時間倒退到他們剛開始談戀愛的那三個月,別說吵架了,何承言一個不悅的眼神就足夠讓餘凡心驚肉跳半夜睡不著覺。
第二天如果何承言還不滿意,他就得乖模乖樣的去道歉,再不濟就痛哭一場,以orz姿勢跪地求饒。
時間輾轉流逝,彼此間主動與被動的角色似乎在無形之中互換了。
要說原因的話,那大概是因為愛情。
以前我小心翼翼地喜歡你,充當著可有可無的二流角色。你的一句“閉嘴”會讓我委屈到流眼淚,一個冷冰冰的眼神也會讓我胡思亂想,反省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什了,以後要怎表現才能讓你不覺得我煩。
如此卑微無助的我,直到心灰意冷決定放棄的時候,你才回過頭來求我不要走。
要讓我相信你愛我,就得看你怎做。
也許最開始餘凡懷疑過何承言是懷有目的求他複合,但經曆過那多,他逐漸多了一份底氣。
哪怕他就是故意找茬蠻不講理,何承言也一定以及肯定會先道歉。
他需要無底線的包容和愛護,何承言也願意給。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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