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在窗台上,白金色的暖陽溫熱明媚,將酒店套房照得大亮。
李喻揉揉眼睛想要坐起身,屁股卻忽然有種莫名其妙的脹痛,腰也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
他艱難地翻身,看到何承旭剛毅帥氣的側臉,當場就懵了。
腦袋因為宿醉而斷片,這會子太陽穴還酸痛著。李喻拍拍頭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依稀記得何承旭是來找他協議離婚的。
之後他們去吃燒烤,喝了啤酒,家長短聊了很多東西。
再然後……好像就記不太清了。
李喻掀開被子下床,跌跌撞撞地進了浴室。
洗澡時嘩啦啦的流水聲吵醒了何承旭,何承旭醒來的第一反應是打開手機,給小情人回消息。
上次從樓梯上意外跌倒,經過檢查後醫生說並無大礙,所以他就先把小情人送回住處,再去夜市找李喻。
回顧昨晚的一夜風流,何承旭捏捏鼻根,沒來由地笑了笑。
李喻弄幹淨麵的東西,在擦淨身體時,從鏡子看到了頸肩和後背大腿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何承旭的手筆。
他沒有過多的情感波動,反而表現得異常平靜。
從浴室走出來的李喻身上空無一物,發現何承旭靠在床頭愜意地躺著,李喻還小小的吃驚了一下。
“昨晚你喝吐了,發了一夜酒瘋,還難受嗎?”
夫妻之間再平常不過的問候,李喻聽著十分刺耳,於是大方走到床尾拿起黑色長褲和腰帶。
“還好,頭也不暈了。”
“你帶結婚證了沒,或者我們先回家一趟去拿,再到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接受何承旭不愛自己這一現況,對李喻來講其實很難。
比當初何承言親口承認他們已經結束了的時候,還要難過百倍。
他不是什好人,但依舊會因為愛人即將舍棄自己而感到悲哀。可是他不能表現得太憂傷,更不能紅著眼痛哭流涕。
那太愚蠢了,也不灑脫。
李喻慢條斯理地扣緊襯衫衣扣,始終沒有正眼瞧過何承旭,自然也沒有注意到男人眼中的躊躇和不忍。
五年多的夫妻緣分,哪怕隻是普通p友,也該醞釀出感情了。
李喻說自己還愛他,他又何嚐不是……
可一邊是孩子和家產,一邊是相伴多年的愛人,無論何承旭如何抉擇,好像都是錯的,永遠不可能兩全其美。
眼看著李喻坐在床邊穿鞋子,馬上就要走人,何承旭心虛地眨了下眼睛。“不急,等你感覺好一點了,再說吧。”
“我現在很好,再沒有比此刻更加清醒了。”
李喻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何承旭。“阿旭,我們都放對方一馬吧,誰也不欠誰的。”
拍拍褲腳,李喻故作輕鬆站起來。
“我今天不太想回家見爸媽,你去拿戶口本和結婚證,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過去。”
“小喻……你知道的,我一定要拿到那筆家產,否則何承言日後爬到我頭上趾高氣昂。哈啊,想想那場麵就覺得無語。”
“阿言從來就不是心胸狹隘之人。”李喻抿緊嘴唇猶豫了會兒,實話實說。“你才是。”
何承旭冷哼了聲。
阿言?
都什時候了還改不掉這該死的稱呼,到底誰才是你老公?
兩人互相甩臉色,借著那個小情人為由爭吵了幾句。
他們心都覺得對方不可理喻,無話可說,索性也不多費口舌浪費彼此時間。
“就這樣吧,下午民政局門口見。”說完,李喻頭也不回地離開。
與此同時,餘凡跟何承言放肆大膽地談起了辦公室戀情。
“言哥,喝水水。”
熱氣騰騰的白開水冒著一圈圈白霧,從杯口往上,翩然破散開來。
餘凡安靜地站在何承言旁邊,眼滿是盈盈笑意,像是心情很好似的。
何承言把水杯往左手邊挪了點,拉著餘凡的胳膊,小心地把他拽到腿上,攬在懷抱著。“心情不錯?”
“嗯。”餘凡甜甜地應了聲。
何承言右手操作鼠標快速瀏覽方案策劃書,寫下幾句修改意見後就原路發送,忙活了二十分鍾總算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
接著,他把鼠標一推電腦關機,輕輕嘬了口餘凡的臉。
餘凡抬起食指刮蹭何承言的鼻梁,然後仰頭迎送上去。
甘甜的津液滑膩濕熱,餘凡閉上雙目感受何承言的呼吸節奏,熱吻時發出輕微的嘖嘖聲。
唇瓣因為何承言的多番啃咬泛起一點玫紅,餘凡輕喘微微緩慢睜眼,兩唇分開處拉扯出一道透明絲線。
餘凡抹掉嘴角的口水,臉頰紅彤彤的像熟透了的蘋果。
“我都在辦公室清閑大半天了,你不給我分配點工作嗎,打印幾張紙也好啊。”
“嗯,那種事情讓別人幹就好,你有更重要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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