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很奇怪,為什自己的嗅覺還沒有恢複。
一開始以為是身子弱了引起的連帶反應,可日子一天天過,身體早已好了大半,那些傷口也已愈合,也幸得沒留下疤痕。書曲舟待他又好,各方麵照顧的一絲不苟,自己又不方便出門,不得風吹日曬,養的愈來愈嬌。
可是他的鼻子卻像失了靈,可以說,越來越聞不到味道了,不僅如此,嗓子也很不舒服,感覺進了什小顆粒,喉嚨處特別磨,吃什都感覺不到味。
起初褚歡還不以為然,當發現最愛的胡蘿卜都嚐不出甜味了,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晚上吃飯的時候,褚歡的食欲直線下降。
“怎,不好吃?”書曲舟問。
“不是不是,很好吃,”褚歡摸了摸肚子,傻乎乎的笑,“就是有點吃不下了。”
書曲舟沒再多問。
考了幾天試,書曲舟也有些疲乏了,睡的比平時都要早。
而褚歡自然也能看出書曲舟臉上的疲態,乖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睡覺。
其實他很想把身上這些奇怪的狀態和書曲舟說的,可是想想還沒影響到基本生活,而且在人家家蹭吃蹭喝,再說些無關痛癢的事好像不太好。
他們靈兔一族的臉皮還是有些薄的。
兩個人自然不睡在一個房間,在書曲舟發現褚歡變成人形之後,連夜把隔壁房間收拾出來了。
當時還鬧了個好笑的小插曲。
晚上書曲舟看著自己床上多出的一團,陷入了沉思,許久才開口:“這床兩個人睡可能會有點小。”
褚歡跪坐在床上,拍了拍床單:“不小啊,我不占位置的。”
書曲舟:“……你們那邊遇到陌生人沒多久,就可以同床共枕了嗎?”
當然不可以,但對方如果是書曲舟的話,那就一點也不難接受,而且這還是自己以後生崽崽的優秀對象呢,親密一點也沒什不好吧。
見褚歡沒挪位置的意思,書曲舟隻能開門見山:“我們不能睡一起,在我們這邊,隻有兩個人在一起很久後,才可以考慮能不能睡一張床。”
所以是在一起時間久一點就可以了嗎?
書曲舟繼續開口:“我收拾了個房間就在隔壁,你要是想睡這邊的話,也可以。”
聽到這話,褚歡立馬下了床,乖乖去了隔壁。
有些事急不來。
褚歡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愣是一點困意也出不來,看向窗外,月色清明,清輝滲進窗簾的縫隙,晃的褚歡愈發清醒,最終還是靠著數了無數個胡蘿卜讓自己勉勉強強進入了睡夢之中。
不過這中途根本就隔多久,就被新一輪的折磨給鬧醒了。
褚歡是被癢醒的,癢意從他的後背傳來,延伸到脖頸。
一睜眼,月光淡下去不少,褚歡趕緊直起身,伸手摸到後背那一帶,雖然看不到,但明顯能感受到那一塊崎嶇不平,一夜之間,多出了很多小疙瘩,經過他一這一摸,這些小疙瘩明顯更加凸起,癢意增加了一個度。
可是不摸會更難受。
這一搞更睡不著了。
漸漸地,褚歡的表情愈發猙獰,手上的動作變的急躁起來,小疙瘩怎也消不下去,他咬著後槽牙,後背都被他抓出了幾道血痕。
這回他不想麻煩也得麻煩了。
他赤著腳走到書曲舟門前,門沒鎖,開了一條小小的縫。
褚歡輕聲推門進入,越往走,便能聽到床上人平穩的呼吸,有一種快要得救的感覺。
雖然房間沒開燈,但借著月光,褚歡又是靈兔,本來就可以在晚上看到東西,隻不過這種能力在化成人形後會減弱一點。
書曲舟睡相很好,優越的鼻梁,緊閉的兩片薄唇,睡著的時候,更能發現他的睫毛濃密。
怎看都怎好看。
褚歡一不小心就愣了神,直到後背的刺癢感把他拉回了現實。
可書曲舟看起來睡的熟,一時不知道怎叫醒他。
褚歡一邊撓著後背,一邊想著辦法,突然撓到了一個敏感點,刺痛感升級,讓他一個不留心沒忍住聲,一不小心“嗷”了一聲。
在他捂住嘴的時候,已經遲了。
但倒也達到了效果。
書曲舟皺了皺眉,表情看起來有些不悅,迷迷糊糊的睜眼,看什東西都朦朦朧朧的,但隱約能看到床邊跪著一個人。
他努力擠了擠眼睛,緩了一會兒,終於看清了是褚歡,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暗啞,“怎了?”
見書曲舟已經被自己弄醒了,褚歡也沒必要再扭捏了,他身上的衣衫也已經被他折騰的褪到了肩膀。
“好難受。”他說。
聽到這話,書曲舟更加清醒了,他下了床,靠到褚歡身邊,問:“哪難受?”
褚歡側過身子,一隻手撩開後麵的衣服,另一隻手忍不住的一陣亂撓,“後麵好難受。”
臥室空間不大,還沒開燈,書曲舟哪能知道,“來客廳。”
褚歡跟著書曲舟來到客廳,身子暴露在燈光下。
這回書曲舟是徹底清醒了。
後背是一大片紅點,經過褚歡的亂摸後,看起來更加猙獰。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