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黃浦江麵反射的夕陽,在落地窗前跳躍,一隻飛鳥掠過陽台,隨即匆匆遠離。
偌大的房間內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溫度,穀雨光著腳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取出一罐啤酒,拉開拉壞後仰頭喝了幾口,感覺午睡後的口渴感消了幾分。
他看到麵有洗好的青提,於是捏了幾枚在手,離開廚房回到臥室。
王子茹已經從床上下來,一臉的容光煥發,此時正依在窗前看外邊的輪渡廣場,然後發信息通知保姆,來的時候多買點菜,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掛斷電話,她正準備去拿胡亂丟在床頭櫃的衣服,不想才走出兩步小腿一軟,身體往旁邊栽倒。
穀雨眼疾手快,從後麵把她扶住。
“這點體力,似乎勝任不了董事長啊。”
王子茹瞪了他一眼:“還不是被你弄得。”
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讓她覺得之前三十五歲的人生,仿佛白活了一半。
以前陳一鳴給他的感覺是風度翩翩,斯文有禮,卻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候……仿佛自己是被千軍萬馬踐踏過的土地一般。
穀雨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問到:“看來你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啐……”
王子茹打了他一下,這種問題讓她怎回答?
要知道三十二歲之前,她也算是情場高手了。
隻是大概見慣了春色滿園,一般人入不了她的法眼。
所以這兩年來,她把精力用在工作上,沒有去找男人,過著如同禁欲的日子。
以王子茹的身家和段位,想找一個優秀的男友輕而易舉,但她在這方麵不是那種特別放得開的女人,想要的也不是一時的歡愉,而是心靈的港灣
穀雨將手最後一顆青提遞過去,王子茹剛要張嘴去接,那隻手拐了個彎,青提進了他自己的嘴。
“陳一鳴,你怎這討厭啊。”王子茹嗔怒道。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啊。”
穀雨抱著她回到床上,又是一陣膩歪。
她咯咯笑著去躲他有點紮人的胡茬:“別……別鬧了,我家阿姨一會兒回來看到不好。”
“有什不好的?你還怕她?”
“那倒不是,最多也就牽條狗過來把你趕走。”
“這殘忍?難道她不想讓你有個情感的港灣?”
聽他這樣講,王子茹忽然安靜下來,雙眼怔怔看著天花板。
穀雨有點意外:“怎了?”
她說道:“你覺得我現在為什單身嗎?”
穀雨搖搖頭。
“以我的經曆啊,感覺接受一個人容易,可是相互理解很難,能夠徹底沉迷一個人更難。其實我也不是特別的爭強好勝,尤其是在感情方麵,我從來沒有強迫過一個人,可是能遇到這樣一個人,卻是可遇不可求。”
“不瞞你說,其實我特別孤獨,每次回家的路上,我都覺得一切都沒意思,經常有一種被孤獨包圍的窒息感,時常一個人看電影,在別人的故事麵哭一哭,笑一笑。”
穀雨拍拍她的臉,親了她一下,說:‘別想太多,順其自然就好。’
他親完之後正想換個姿勢,忽然王子茹一把按住了他:“別動。”
“你撐得住嗎?”穀雨微微一怔。
你剛才不都腿軟了嗎?還想要?
“別動。”王子茹又重複一句,埋進穀雨的懷抱,能貼多近就貼多近,完事深吸一口氣,然後……那表情怎說呢,超級滿足,比柯南破獲桉件還滿足。
穀雨說道:“你這是打算學黑山老妖吸人陽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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