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眾人正說話間,門簾掀動,一個白衣公子走了進來。
那程兄弟一見到白衣公子,起身大呼道:“正主到了,各位兄弟注意,點子有些紮手,大家夥先把他給圍住了!”
隻見呼啦啦一下,酒館站起一大堆人,他們各自抽出手中兵刃,向著白衣公子圍了過去。
白衣公子早已不複平時雲澹風輕的模樣,滿臉都是厲色,大喝道:“又是你們這些渣滓!一路上陰魂不散,是嫌死的不夠多嗎!”
程兄弟大喝道:“姓嶽的小子!把‘辟邪劍法’交出來,以往的恩怨一筆勾銷,否則的話,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白衣公子滿臉戾氣,對著程兄弟說道:“你們既然執意尋死,那就別怪本公子不客氣了!”
這白衣公子是海外冰火島張家之人,名喚淩雲。因在家中排行第二,家人都稱其為二公子。他父母大哥因病早亡,家中還有一個妹妹和弟弟。
他武學天分奇高,年級輕輕便擁有一身驚人的技業,武功直追昔日張無忌。
張淩雲弱冠之年便執掌冰火島大權,威嚴端肅,賞罰分明,把冰火島治理的井井有條,冰火島眾人沒有一個不服氣他的。
但此時他卻煩躁的很。他昨日從福威鏢局出來,便想跟蹤嶽不群看看熱鬧,沒想到嶽不群動作太快,幾乎沒給任何人反應時間,第一時間騎了匹馬跑出了福州城,就此不見蹤影。
他騎上自己的黑馬循著官道追下去,卻因為他和嶽不群全都身穿白衣,同騎黑馬,被江湖上的人士誤認為了嶽不群,沿途被一些黑白兩道上的人物攔截盤問。
這張淩雲弱冠之年就執掌大權,所有人都對他唯唯諾諾,向來隻有他處置別人,何時輪到別人盤查詰問他?
兩邊言語不合,談不幾句便動起手來。張淩雲武功極高,殺了對方十幾個人,但是自己的坐騎黑馬卻折在這幫人手。
張淩雲一向對黑馬珍若性命,如今折損在這幫人手,自是惱怒異常。
如今看到這幫人膽敢在酒館埋伏自己,更是屢次冒犯自己,當下怒不可抑。
程兄弟本待說話,但見張淩雲張開嘴巴,縱聲長嘯,此音聲似獅吼,初時低沉,繼而高亢入雲,穿金裂石。
酒館中眾人聽聞此聲,一個個張口結舌,臉現錯愕之色;緊接著臉色變得通紅,走路搖搖晃晃,宛如喝醉酒了一般;又過片刻,一個個先後倒地,在地上不住扭曲滾動,眼耳口鼻中都滲出血來。
那程兄弟大驚之下,當即盤膝閉目而坐,運內功和嘯聲相抗。
他額頭上黃豆般的汗珠滾滾而下,臉上肌肉不住抖動,幾次三番想伸手去按住耳朵,但伸到離耳數寸之處,終於又放了下來。
突然間,隻見那程兄弟急躍而出,向著酒館門口掠去,剛掠出一半,便直挺挺的摔將下來,便再也不動了。
張淩雲這一聲吼叫疾若迅雷,聲聞數。方圓數之內,飛禽走獸俱都狼奔豸突,竭力逃離此地。
此吼聲持續了半炷香時間,酒館內眾人全被震死,唯有中間桌子上三人行若無事,坦然受之。
嶽不群見機的早,他在張淩雲剛剛發出“獅子吼”的時候便裝作不支,起身轉了幾圈,換了個方向後撲倒在桌子上。
他臉孔一半埋在手臂擋住,眼睛卻微微睜開了一條小縫,對著張淩雲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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