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丹宜再一次從夢中驚醒,夢中黃陽的眼神曆曆在目。
門外傳來敲門聲,李蓉帶著她室友走了進來道:“你室友給你送衣服過來了。”
賀丹宜擦掉冷汗,笑著道謝:“謝謝,我能和吉祥單獨聊聊嗎?”
“不能。”李蓉可不願意再被騙,對於任賀丹宜任何請求,她都保持警惕,能不鬆口絕不鬆口。
賀丹宜無奈道:“那我們就在這聊聊,那天多謝你報警救了我。”
吉祥看起來有些拘謹,笑道:“我也嚇了一跳,這怎有這多警察,都是保護你的?”
賀丹宜點點頭:“不過我還是有些害怕,你今晚能留下來陪我嗎?”
“不不不,我也怕。”她甜甜笑道,“這多警察保護你呢,隻要你別亂跑,肯定會沒事的。”
賀丹宜心中不安,她道:“我剛才做了個夢,夢到有人一直在追我。”說著她又流出淚來,“我相信我的直覺,今天晚上肯定會出事。”
吉祥輕聲問:“你又算卦了?”
賀丹宜連忙點頭:“你知道的,我算的事十有八九都會成真,我真的好怕。”
李蓉不由挑眉:“能掐會算的不是你叔叔嗎?”
賀丹宜道:“但是我也會一點。”
吉祥點點頭道:“丹宜的確會,她是有天賦的人。”說完又熱心道,“你想要做什我幫你!”
賀丹宜聞言急道:“那你今天晚上能留下來陪我嗎,你先睡一會兒,晚上我們不睡覺。”
吉祥看向李蓉笑問:“我留下來陪她,行嗎?”
“不行,趕緊回去。”李蓉才不管她們說的天花亂墜,說不行就不行,提溜著吉祥看著她離開,“晚了就沒有公車了,趕緊回去晚上別出門。”說完見這女孩沒心沒肺的,又提醒道:“離賀丹宜遠點,她沒你想的那簡單。”
吉祥點點頭便要離開,卻被林小波叫住。
“賀丹宜的室友吉祥?我正想去找你,你還記得這個月十七號晚上你在哪兒嗎?”
吉祥想了想:“十七號?記得你們問過我,那天晚上我回去的時候大概已經十二點了,那個時候丹宜在洗澡。”她肯定道,“我確定洗澡的人就是她,我著急上廁所,讓她給我開過門。”
林小波點頭問:“那早一些的時候,你在哪兒?”
吉祥問:“傍晚嗎?我那天下午有課,上完課跟同學直接去了食堂,然後回了宿舍。”
“你回宿舍是幾點?幾點又離開的?”林小波問。
吉祥想了想:“晚上朋友叫我去唱歌,我換了衣服去的,大概是八點半。我到的時候是九點多,因為遲到了被罰酒所以記得清楚。”
“八點到十二點之間你知道賀丹宜在哪兒嗎?”
吉祥連忙搖頭:“不知道。”
林小波笑笑道:“那沒事了,如果你想起什再跟我聯係。”
吉祥也笑了笑,臨走了突然想起什道:“我記得那天丹宜洗了很長時間澡,聽聲音好像還哭了,我還問她是不是跟男朋友鬧脾氣。”
“她怎說的?”林小波急問。
吉祥攤手:“就說沒事,不關我的事。”
林小波點點頭送她離開。
這邊賀丹宜沒能留下吉祥十分不甘心,又去找常夏。
常夏想了想問道:“你知道白雲熙的生辰八字嗎?”
賀丹宜點點頭,隨即寫下白雲熙的生日。
常夏算了下時間,又讓賀丹宜把護身符帶好。
天色漸晚,溫德給眾人帶了盒飯,吃飯的時候又問了下情況。
林小波在溫德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才低聲道:“隊長,你猜的沒錯,我們從蔣薇的私人物品找到了一份交易記錄,很可能是她拉皮條的客戶。”
溫德不語,臉色鐵青吃著麵,好像在咬別人的肉。
林小波看得害怕,又繼續道:“我剛才見到了賀丹宜的室友,她確定八點到十二點之間沒見過賀丹宜,賀丹宜的不在場人證破了。”
溫德果然放下飯盒,咕嘟咕嘟大口喝著礦泉水,空瓶子被他捏的哢哢直響。
大明也回來了,苦著臉:“祝先生說我們會忙到很晚,她要早睡養生。說達格瑪生物明天還得早起上班,讓我們不要打擾打工人。”
溫德直接把塑料瓶子捏扁,道:“先眯一會晚上放警惕點,給我盯好了畢藍和賀丹宜,再出現上次的情況,你們就別在我隊呆了。”
“是!”林小波梗著脖子大口吃著麵,還差點噎著。
畢藍和賀丹宜、常夏一起用晚餐,在客廳開始聊天。
畢藍好奇問道:“丹宜和常先生怎認識的?”
賀丹宜笑道:“我和常叔叔的兒子是好朋友。”
常夏點點頭:“我兒子朋友不多,多虧丹宜能多陪陪他,難得的是丹宜在學術法上也有天賦。”
畢藍驚訝地看向賀丹宜:“經紀人說真正能掐會算的是常先生,我還以為丹宜會算卦是逗我們玩的。”
她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別人的時候,無論是誰都很難懷疑她的真誠。
賀丹宜輕笑一聲:“怎也比不上畢公主。”
常夏也笑道:“丹宜說得沒錯,畢家在城也是有排麵的豪門。”
都城豪門不少,更是權貴集中營,畢家大本營在東田市,在這能算得上是豪門的確不簡單。
但是,畢竟沒有根基。
常夏早上衝動之下打了市長辦公室電話,但是直到現在那邊都沒有回應。
溫德不過是刑偵大隊總隊長,就算是副局李俠,也不應該有這大的能量。
就算有,多少也會給他一點提示。
常夏在城認識的大人物不少,深知其中彎彎道道,還是頭一回受到冷遇。
除非……他搖搖頭不多想,城水深,他早上的行為的確太衝動了。
吃了飯常夏正準備跟溫德聊聊,還沒想到怎開口,便聽賀丹宜突然接了個電話。
“你怎了?喂?喂?”賀丹宜慌張地捏緊了手機。
眾人立即緊張起來,溫德問道:“什情況?誰給你打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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