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王幫助,陛下您可是坐不上皇位的!”
聽脫魯忽察兒說完,蕭若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全身麻木。
原來我隻是一個籌碼!一枚棋子!一件玩物!
蕭若微站在台階上,搖搖欲墜。
“誰!”門外有人影晃動,蕭啟反應迅速,揮袖,毒針飛出,“阿姐!”
認出是蕭若微,蕭啟大駭,一把推開脫魯忽察兒,腳不沾塵,飛奔過去,生生用手把毒針擋下。
蕭若微與蕭啟四目相對,蕭若微決絕地望他一眼。
“阿姐!”蕭啟追出去,蕭若微拂袖,抽打在他掌心,“嘶——”
“陛下!”馬喜衝過來。
“追!快追!”蕭啟臉色慘白,手控製不住地顫抖。
“蕭若微!”
蕭若微跑至西安門,出宮的必經之處,康與晴早已恭候多時。
“讓開!”蕭若微眼睛死一般沉寂。
“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啊!”康與晴的話直戳蕭若微心口,“你不過是個瘦馬!養在宮的瘦馬!先皇把你賣給了昆邪王,陛下又把你賣給大將軍!”
“讓開!”
“我不讓又如何!”康與晴身後還有一道人牆,“大將軍還真是可憐,娶了你這個破鞋,他還沒碰過你吧,許是他嫌你醃臢。”說到這兒,康與晴忽的想起來,“對了!蕭若微,你好像從不讓人近身,該不會,你身上真的有髒病吧!哎呀呀!我還碰過你給我的簪子”康與晴極其誇張,“我不會被你傳染吧!”
“我叫你,讓開!”
康與晴還在繪聲繪色說著,突然一隻手捏住她脖子。
“啊!”萬沒想到蕭若微會動手,康與晴大腦一片空白,朝都貴女會、會有人掐人脖子?
“讓他們讓開,要不然我就捏死你。”蕭若微顯然是個特例。
窒息感越來越強,康與晴不敢再撲騰,趕緊鬆口,“走!放她們走!”
人牆瀉出一條縫,“走。”蕭若微把康與晴扔在地上,揚長而去。
“鏡子!快給我鏡子!”康與晴尖叫。
“皇後娘娘給!”
康與晴拿起鏡子一看,她白皙的脖子上,一條深深的掐痕橫亙其中。蕭若微剛才真的是想掐死我,康與晴後背陣陣發涼。
“孫束明——”褚衛辦完差回來,把從閩疆帶回的麵具扔給他。
“這啊,這。”孫束明語塞。
“這不是你要的?純金的麵具,我還贈你幾個寶石,紅的,黃的,綠的,紫的。很襯你啊,花胡哨。”
“呃多謝將軍。”
逗完了孫束明,褚衛心情大好回府。
外頭都好好的,一進未見山,整個氣壓都低一度。怎回事?褚衛心道。
“出來。”褚衛喊道。
“將軍。”一個影衛從天而降。
“我走這些天,府發生什了?”
“府上沒有異樣,隻是公主沒有出來過。”
“什叫沒有出來過?”褚衛皺眉。
“公主把自己鎖在屋子沒有出來。”
“鎖了幾日?”
“到今天,滿打滿算七日。”
把自己關在屋,七天都沒出來過!褚衛看向蕭若微房間,大門緊逼,屋未見一絲光。
“夏竹,春桃呢?沒在屋?”
“沒有,屋隻有公主一人。”
“去領罰。”
影衛知而不報,沒有敏銳性,該罰。
“是。”
影衛悄無聲息出現,又悄無聲息消失。
褚衛著人把夏竹春桃喚來。
“世子。”
不過兩月未見,兩人蔫頭巴腦的,就連平日最活潑的春桃也這樣。
褚衛心浮起不安,“入宮那日發生了什?一五一十道來。”
“那日皇後娘娘傳公主進宮然後公主就一人走了,我與春桃留在原地,過了一刻鍾,公主回來,臉色很不好。皇後娘娘辱罵公主,罵的很難聽。”
“皇後娘娘罵了什?”聽了夏竹的描述,褚衛眉間擰成一個川。
“奴、奴婢不敢說。”
“春桃,你說。”
春桃憋了很久,終於輪到她,“何止是罵的很難聽!簡直不堪入耳!皇後娘娘罵公主是破鞋!還說公主與昆邪王”
“夠了!”
一個茶杯擲在地上,瞬間五馬分屍,稀碎。
夏竹春桃趕緊伏地。
“春桃,年紀小,口無遮攔,還請世子恕罪!”
“世子恕罪!”春桃哆哆嗦嗦。
夏竹、春桃視野中,褚衛怒氣衝衝離去。
“夏竹姐姐。”春桃怕死了,“世子不會生公主的氣吧?我是不是給公主惹禍了?”春桃哭兮兮。
“沒事的。”夏竹把春桃緊緊抱在懷,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康與晴,竟敢辱罵公主!
褚衛一路疾步到蕭若微門前,車停下,深呼氣,調整好情緒,才開口,聲音降八度,“公主?”
沒人理他。
“公主?”還是無人應答,“我是褚衛,我從南疆回來了,我帶了許多稀奇小玩意回來哦,有布農鈴,有葫蘆,還有瓦貓”
褚衛在門外把在南疆所見所聞通通講完,屋還是一聲不吭。
“公主,今天的月亮好圓啊!”褚衛又待了一會兒,蕭若微還是沒有要出來的樣子,褚衛也不逼她,“公主,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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