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七天便是祭祖的日子。蕭啟提前下旨,告知宗室群臣,蕭若微會參加祭祖。
他還特意派馬喜把這個消息帶著蕭若微。
“公主,今年祭祖,您可以參加。”
“哦。”蕭若微提不起一點興趣。
去年中秋宴,康王罵她不潔,不配入宗祠還曆曆在目,今年又撞破自己和親隻是一場交易。
她對皇城已心生抵觸。
“皇上,奴才見公主的樣子,好像不太想來。”馬喜回去複命。
蕭啟沒說話,看著自己掌心的傷,還有七天他就要毒發。
“會來的,我下了旨,阿姐不會讓我難堪。”
“世子,你說我應該去?”
晚膳後,蕭若微叫住褚衛。
“遵循本心,想心中所想。”
“那”蕭若微思考片刻,“世子七日後,我就不送你了。”
“好。”意料之中的答案,褚衛喉頭苦澀。
自從蕭若微在褚衛麵前哭過後,兩人關係更近一步。
前日,褚衛說他八日後要離京去黑雲鎮。每一兩年,黑雲騎就要去黑雲鎮駐紮半年,一為操練兵士,二為震懾北狄。
想到褚衛出遠門多次,自己從未送過他,蕭若微順嘴道:“世子,八日後,我送你。”
褚衛麵上波瀾不驚,心卻樂開了花,轉頭就告訴了代緒和孫束明。
孫束明又告訴了其他人。孫束明檢查內務,一進帳子,臭氣熏天。
他捏著鼻子,一臉嫌棄,“你們這些臭襪子能不能洗洗!都包漿了!”
“將軍,我們行軍打仗,粗人習慣了!”
“習慣了?八天後,公主要來送大將軍,你們自己看著辦!”
“宣陽長公主要來送大將軍!”兵士一臉驚喜,“大將軍成婚這久,我們還沒見過公主呢!”
第二天,整個黑雲騎都知道:八天後,蕭若微送褚衛離京。
離別當天,蕭若微、褚衛並行一段後分別。一個去往皇城,一個遠離皇城。
時隔多日,蕭若微再次來到巍峨皇城。
“公主,到了。”夏竹對車內蕭若微說道。
“宣陽長公主真的來了!”四下的人嘰嘰喳喳。
“康王今天竟沒有跳出來阻攔?”有人詫異。
“康王病了。你不知道?”
“病了?!什時候的事?昨天不都好好的?”
“就昨晚,突然就起不來床。”
“這邪門兒?”
“可不是!都說是這宣陽長公主不吉利,她要來,康王就病了。”
“若微!”周述懷也在人群中。
春桃去車後拿馬凳,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沒回來。
這丫頭怎回事?夏竹到車後找她。
“這馬凳呢?”
馬車後空空如也。
“我不知道,我出來就沒看見。”春桃苦著張臉。
“怎了?”蕭若微從馬車出來。
“公主,馬凳沒了。”夏竹道。
“奴婢找了好幾圈,就連馬車下都找了,都沒有。”春桃急得小臉通紅。
“不用找了,被人拿走了。”蕭若微看向站在宮牆上的康與晴。
“什!”夏竹春桃先是驚訝,而後順著蕭若微目光看去,明白過來,“怎辦啊?公主。”
沒有馬凳,怎下馬車?
“蕭若微我倒要看看你怎下來?是爬下來,是跌下來,還是粗魯地跳下來。”康與晴就是要讓蕭若微眾目睽睽之下出醜,“無論哪一種都很襯你現在的身份。”
“真——是——有——夠——無——聊——”蕭若微一字一句說給康與晴聽。
“蕭若微!”康與晴最討厭她這副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的樣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怎下來!”
“夏竹,扶我一把。”蕭若微左手提著裙子,右手扶著夏竹。右腳試著下去,可一腳探不到底。
“公主,奴婢抱你。”春桃展開雙臂。
“不行,不行!”夏竹止住她。春桃抱蕭若微,那可真有夠狼狽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辦?”
“算了!我跳下來!”蕭若微放開夏竹和春桃。
“那怎行!”夏竹抓住蕭若微的手,“跳下來,珠釵步搖掉落,有失體統!”
那怎辦?蕭若微放棄跳下去。
“蕭若微,你跳啊,有本事你就跳啊!”康與晴得意的嘴角咧到耳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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