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在耳邊說完,殷擇胥懶洋洋的抬眼,冷淡的看著宿玄風:“玄風兄,她不願意。”
宿玄風靜靜地看著殷擇胥,雖然不知道師小茗為何說不出話,但是也讓他對殷擇胥更為懷疑。
而且小茗現在麵色潮紅,說不定是身體不適,所以他不能輕易離開。
“小茗,你當真不願意?”他往前走了幾步問道。
師小茗無助地看著他靠近,咬住自己的下唇,害怕自己發出讓人羞恥的聲音。
他怎可以。
怎可以這樣。
玄風師兄還在這,他為什可以堂而皇之地做那種事?
不行,她一定逃離這個魔頭。
“我”話還沒說完,她的身體微微的發抖,腿部瞬間一軟,沒有一點力氣,隻能依偎在他懷,壓抑著那些細碎的聲音。
見狀,宿玄風快步走上前來,伸手讓她的額頭探去:“是不是發燒了?”
師小茗呼了一口熱氣,眼神有些迷離。
“小茗?”宿玄風喊道。
湊的如此之近,餘光間,宿玄風看到了她脖子傷疤之上格外張揚明顯的吻痕。
他的眼眸不自覺的一暗,忽然想起前日他和小姑娘一起吃糖葫蘆時,小姑娘眼底的亮光。
殷擇胥不是個好人,他配不上小茗。
“小茗你到底怎了?”
師小茗的臉色愈來愈紅,甚至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嗚”
殷擇胥微微皺眉,忽然湊到她耳邊:“怎?服侍的你不舒服?嗯?”
師小茗的眼睫顫了顫,低低道:“放過我我再也不敢喜歡你了,再也不敢了”
兩人的暗潮洶湧,自然沒有被發現。
隻見宿玄風緩緩轉頭,看見一旁一臉淡然的殷擇胥,忽然下定了決心:“殷擇胥,實話說了吧。我奉雲裳長老的命令,來檢查你的住所是否藏有魔修!還望你坐著別動,我拿鎖龍壇一試,若是沒有魔氣,自會離開。”
殷擇胥笑了,雙眼一斜,單手將穿著寬大衣袍的師小茗摟進懷。
“玄風兄這是懷疑我私藏魔修?倒真讓我傷心,好歹我以前還救你一命。”
“不過抱歉了,小茗不舒服,我要回房醫治她,還請玄風兄請回吧。”
說罷,殷擇胥起身,攬著她往屋內走。
“你”
宿玄風正準備攔住他,誰知殷擇胥忽然轉身,淡漠的看著他道:“雲裳長老昨日去了千妖秘境,夜肯定趕不回來。玄風兄,你明白我什意思吧?”
此話一出,正準備追出去的動作忽然停下,宿玄風靜靜地望著他的背影,手中的紙扇忽然無力的垂落,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那樣一雙溫順的狗狗眼沉寂了下來,眼睜睜的望著她被帶走,卻隻能站在原地。
他的確假借了雲裳長老的名義編織了一個謊言。
若是騙到他了,他還能昧著良心使用鎖龍壇,可沒有騙到,他實在難違門規去私自使用鎖龍壇。
再說,對於殷擇胥,他也僅僅隻是懷疑罷了。
隻是啊。
那人抱著小姑娘離開之際,她努力的轉過頭來看他,紅著一張臉,小珍珠順著臉龐掉落在了地上,無比的絕望。
就好像自己走了,她就真的墜入深淵了。
在宿玄風離開殷擇胥的住所後,站在樹下的陳端方和柳吱吱同時看向他,隨後朝他走來。
“怎樣?”
“小茗不願意出來殷擇胥也非常謹慎,我找不到機會湧鎖龍壇但是小茗大概是不喜歡他的,我要走了的時候不停的在哭。”
一聽這話,柳吱吱下意識的扯住陳端方的袖子,皺著眉很是生氣:“你的意思是小茗過得很不幸福嗎?殷擇胥大家不是傳他溫和有禮嗎,那小茗怎會受委屈?”
在看到宿玄風點頭後,柳吱吱無助的看向陳端方:“不行!端方,你不是要查魔修的事嗎,今晚我們將她帶出來你檢查她身上被施下的法術,我問她願不願意繼續留在殷擇胥身邊若是不願意,我就讓她跟我一起生活!”
陳端方低眸:“吱吱?此話當真?”
柳吱吱說著說著就掉了眼淚:“小姑娘爹沒了,娘也不疼她,要是碰到不好的道侶,一輩子就沒了小茗她很善良,我不想讓她是這樣的結局。”
陳端方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吱吱,我答應你。”
“既然如此,玄風兄,不如我們今晚就行動?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想再回頭就晚了。”陳端方向一旁的宿玄風提議道。
屋內。
寬大的衣袍鬆鬆散散的掛在她的肩膀上,極不合身。
將她放在桌上平躺後,殷擇胥的手緩緩從她的衣袍下出來。
她這才鬆了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終於不在折磨她了。
解脫是真,可內心的羞恥也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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