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畫過的花卉拚出了一張自己很喜歡的大圖,然後在這張紫色為主的圖上點了點金色的細線,欣賞了半晌覺得不錯之後準備給那位手機店男生發去的時候,又和顯示屏上方擺著的扭蛋玩偶對視了一眼。
然後我給mikey發去消息——你想要個訂製手機套嗎?
開始翻起了自己的圖庫,腦中開始構思構圖。
大約過了五分鍾,mikey給我回了消息。
——好。
——花可以嗎?
——跟你一樣就可以。
盡管他這說,我還是開始在黑色的畫布上將白色的花卉拚接起來,手機又一震動。
mikey給我發來了一張截圖,手機屏保的格式,是他不知道什時候偷拍的我在扭扭蛋的側臉。
拍照技術還可以耶。
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回什的我想了想,打開了ipad,將圖庫一排關於mikey的圖截圖發了過去。
他回了我六個點。
可能是被這個數量驚到了。
我盯著那六個點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下這個類似變態的行徑。
——ipad用來畫速途很方便,我手機圖庫就沒有這樣……
——我知道了。
自覺解釋清楚的我注意力又轉移到電腦屏幕上了。
其實以自己看法來看,這並不是什奇怪的事情。
我喜歡畫人,然後在畫人時格外偏愛這個曾經幫助過我的少年也很正常。
就像我曾經的室友不論畫什都喜歡在小角落加上一個她喜歡的柯基一樣——即使她從來沒有養過這樣一隻可愛的狗。
按她的說法就是每天要遛狗很麻煩。
其實我也一樣。
就像人喜歡吃香菜喜歡到頓頓吃香菜,也頂多說上一句自己是香菜狂熱愛好者,不會說希望香菜能動起來回應我這段瘋狂的愛意,告訴我它願意被我吃掉。
其實就算mikey那個時候給了我否定的回答,我也會私下偷偷繼續作畫——反正我自己開心就好。
所以我對mikey其實並沒有交往的意圖,甚至我都沒覺得他需要回應這段對我自己來說算是自我滿足的喜歡。
深入一段關係對我來說反而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也有可能是因為初戀的失敗,記憶中父母從未出現過的婚姻,導致我對親密關係一直存在悲觀的看法,所以我一直是個十分被動的人。
假如回到東京我見到的依舊是哪個能燦爛微笑身邊被朋友環繞的小孩子王的mikey,我可能隻能做到向他展現這些舊作,與他好好的正式的為當年的事情道謝之後就結束了這段關係。
他也不會因為孤獨靠近我這個怪人。
就不會演變成現在的奇妙關係了。
我很難說這是對還是錯的事情,畢竟大多數時候我隻會被動看著事情發生並淡然接受它的到來。
但是mikey似乎在這段關係中做出了一些改變。
大約是被我的那張圖庫截圖驚到,mikey問我,“你都不拍照的嗎?”
我給他看了我手機的照片,大多都是風景照,偶爾會是匆匆的行人和充滿煙火氣息的小販。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