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自從落水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地發起了高燒,癱在床上,昏昏沉沉。
不久前,益州突發洪水,那可晉安侯的老家,沈家的祖宅也在那,民房倒塌,洪水衝走雞犬牛鴨,民不聊生。
聖上深感擔憂,不日便召開朝堂,眾臣分分參與此事,為益州捐言獻策。
“陛下,臣願前去益州,為益州百姓治理洪澇。”沈柳楚拱手上前一步。
“沈尚書?”皇帝眉頭一揚,“益晚可知此事?”
沈柳楚頓了頓,繼續開口道:“家妹不知。”
“益州郡主居然不知?!”
“這郡主是如何當的,轄區範圍災害居然不知?!”
“真是懈怠朝政!”
朝堂之上大臣們紛紛又開啟了口舌之爭。
聽著大臣們的喋喋不休,又見上方龍椅上的皇帝也是一言不發,沈柳楚也是想懟卻又怕失了局麵。
“哼!”不知從哪出來了冷哼一聲,大臣們的目光紛紛被發聲者吸引了去。
宮葉雲不知何時穿著朝服站在了眾臣子隊列的最後,皇帝見狀饒有興趣地看了看後麵。
隻見宮葉雲手舉柬牌,走向殿中央:“陛下,兒臣有話。”
“允。”皇帝手臂一揮,允諾了宮葉雲的發言。
“張尚書,私吞軍餉,北方戰亂,屍橫遍野,”宮葉雲回頭,指向一個鬢角花白的老頭,“還趁機搶占了益州肥糧。”
“殿下,你可莫要血口噴人!”張尚書一口老血卡上心頭,氣急敗壞道。
“老臣冤枉啊!”張尚書見此情,立馬撲通一聲跪在殿前,“還請陛下明查!”
老狐狸,這是斷定皇帝不會拿他怎樣,那就偏不讓你如意。
“陛下,”宮葉雲直視著張尚書,一雙眼睛似乎在說:我已經看穿了你的把戲,別演了。
下麵一幫烏合之眾嚇得楞是大氣不敢出。
就在大家認為宮葉雲要當場治罪於張尚書時,卻說出來眾人讓大跌眼鏡的話:“張尚書確實冤枉,尚有些許似是不知情。”
張尚書愣了愣,你一語道破,想讓自己入牢,而現在又說他無罪,什意思?
“張尚書府中的收支賬單都有備份,就放在主臥床邊的暗格,”宮葉雲拱手看向皇帝,“想也是張尚書怕有心之人作假賬,怕國庫空虛罷了。”
張尚書一驚,心中火氣頓時就上來了,你小子敢查我?!
要是此時他向皇上上柬,乘機廢了這個太子……
可一抬頭,卻對上皇帝那張看戲的臉。
難不成,是皇帝指使他做的?!
“您說是吧,何探花?”宮葉雲笑了笑。
何探花是去年殿試中脫穎而出的一位才子,本是榜首,卻因薛丞相之子薛軒動用財力,收買地方官員與考官,在皇帝麵前獲得一致好評,因而奪得榜首。
而自小家貧心不貧的何遇便動起了歪心思。
與張尚書等人開啟了一發不可收拾的貪官之路,全然不見從前的“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