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可不管,村婦的氣息是攔也攔不住,一哭二鬧三上吊,直接一拍桌子就在堂前撒起潑。
“我可不管!”何老太太滿臉淚花,“我何紅花在村窮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我兒入了官上的眼,能在聖上麵前處理朝政,我不管怎樣,這銀子必須給我保住!”
何遇見狀,皺眉道:“母親!”
“這些都是我兒應得的銀子!都是我兒的!”
何老太太可不管,她現在滿腦子隻剩銀子,好不容易才過上滿堂金銀的日子。
她可不想同那些那些清官一般,窮到困難時一天隻得兩碗白粥有時甚至一碗清粥都沒有。
見何老太不聽,何遇也隻好賠笑道:“各位今日先請回吧,若有情況還會尋各位來此商討的。
待眾人散去後,何老太太還在蝶喋喋不休:“什破帝,呸!”
硬是將皇帝八輩子老祖宗都伺候了一遍,何遇在她還欲繼續時打斷了她:“母親!別說了!”
何紅花愣了愣,接著便在地上號了起來:“啊——你這個白眼狼!沒良心的東西,我怎了?!你升了官,做了大事有了銀子,都不要我了啊——”
“母親,這錢真的不能再收著啊。”何遇皺著眉頭勸著。
何老太一把推開他:“你個敗家玩意!你和那些狗官就是一夥的!都想分你老娘的銀子,這燕朝的狗皇帝,老娘辛辛苦苦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讓你中了榜,結果你倒好,反過來啃你老娘的肉喝你老娘的血啊—”
何探花無奈極了,正想著如何勸自家的這位老母親。
突然,瞳孔驟,門外,好像有人?!
聽著老母親的號叫,再看看窗紙上的投影,何遇的大腦“嗡嗡”作響,一把拉過何老太,捂上她的嘴,做了個指食比在嘴前的動作,示意她停下。
“母親,這些話咱可不興說,自家屋頭說說還好但隻怕被有心之人聽了去,謾罵聖上可是要殺頭的。”
起初何紅花還在掙紮試圖扒開他的手,但此時此刻似乎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情。
順著兒子的目光看去,白花的窗紙上投射著一道灰黑的人影,再辣的潑婦,此時也不由得顫了顫。
那人動了動似乎在納悶頭為什沒了聲音。
何遇起身理了理衣裳。
走出房間,向那窗戶的位置望去,除了寒冬的枯葉掃過,再無人影。
敢情是他看錯了?
“何探花,”何遇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猛地一回頭,對上的是張尚書那張陰側側的笑臉,何遇一見是他,麵色發青:“你都聽見了?”
張尚書搖著手中的竹扇,眉頭高高揚起:“何探花,謾聖上可是死罪我相信你是不聰明人”
何遇臉色難看說道:“你想要什?”
張尚書看著一臉慘白的何遇,笑著。
幽蘭宮,
“郡主!郡主!”房外傳來小的聲音。
“吱呀—”小蝶推門進來,見沈晚晚要起身連忙上前去招呼。
“郡主,你好生躺著先。”小蝶扶起枕頭,讓沈晚晚靠著,又理了理被子,防止透風。
“小蝶,出什事了?”沈晚晚笑著用食指劃了一下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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