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延鈞推開門,隻一瞬。
還沒跟著進去的雲石便聽少爺一厲聲。“雲石,出去。”
便被猛然關上的門扇隔絕在外。
一頭霧水的雲石:“……”
屋內。
桌案上翻倒的茶水往下滴淌著水珠。
燭盞溫和。
暖香四溢。
暖榻上放著攤開的藥草圖冊和一件胭脂紅的外襖。
屏風處下。
坐著一衣裳微薄,雪膚杏腮的人。
桑枝尋聲回了頭。
杏眸含水,嬌唇微啟,兩頰生豔。
樓延鈞怔住片刻,而後微皺起了眉。
樓延鈞雷厲風行,將暖榻上的外襖拿過,披在桑枝身上。
“少爺……?”
桑枝抬起眼,胸脯隨著張合的唇微喘著氣,正好有滴清麗的淚珠從殷紅的眼尾滑落。
“熱……”她推拒著樓延鈞披上來的襖,嚶嚀著不願穿上,淚珠卻是掉得更凶。
樓延鈞眉緊蹙,但卻不敢用勁。
桑枝的裙裳便在這一拉一扯間,撕破出更大的口子。
雪白的身段,若隱若現。
樓延鈞一頓。移開眼,不由分說便將小襖給了罩上,係緊。
桑枝掙脫不開,一邊嗚嗚掉著眼淚,一邊更是激烈地嚷著熱。
給人罩好外衣橫抱起。朝外冷聲。
“雲石,找大夫過來。”
外頭候著的雲石聽到少爺的聲,應了聲“是”,忙匆匆跑去尋大夫。
樓延鈞正要將人放在暖榻上。
而剛被放下的人忽然抬起頭,勾著他的脖子,向前一俯。
樓延鈞怕人摔下,正護著人的後背。
一抹溫軟便應在了他唇上。
帶著香甜的酒香,還有難以置信的柔軟。
樓延鈞驚得往後退了一步。
但桑枝還半掛在他身上。
樓延鈞一動,桑枝也被帶向前一步。
而為了避免桑枝摔下暖榻,樓延鈞往後退,又不得不迅速往前扶住人。
於是便又讓桑枝有了可趁之機。
桑枝像是渴水的魚貪涼一般。
樓延鈞從未知人的手,腰,甚至嘴唇能這般柔軟。
似乎用勁便能折斷。
而樓延鈞為控製人握住的手腕,即便他未使勁,也依舊留下了淺淺的紅印。
樓延鈞垂眸瞧見,忙收了力。
桑枝在暖榻上半坐起。她一手捏著少爺的袖子,一手緊抓著少爺胸前的衣襟。
她脖子修長,雪白的肌膚上,染著醺紅。一抬眼,更顯得媚色天成。
“少爺,桑枝難受。”
桑枝垂著淚,楚楚可憐。
“已經去尋大夫了。”樓延鈞輕歎,抬手撫了下人的腦袋。“你再忍一下。”
桑枝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含淚蹭了蹭少爺寬大的掌心。
隻一會兒。
便又不安分地捧著樓延鈞的手指啃咬。
樓延鈞蹙眉,輕摁住桑枝的腦袋,收回手。
“不可。”
樓延鈞也看出了人的不對勁,聞到人身上的酒香,想是人喝了什不該喝的。
桑枝啪嗒地垂著淚,但還直愣愣地盯著樓延鈞,不過一雙漂亮的眸,像罩著水霧一般。
樓延鈞歎氣,俯身去看她。“我不是在責備你……”
樓延鈞一靠近。
桑枝又親蹭了上來。軟乎的唇瓣掃過樓延鈞的下巴。
“不可。”
樓延鈞麵色冷峻,費了好大勁才沒弄傷桑枝抽離開來。但耳根卻已紅透。
桑枝的外襖在兩人的掙紮間,已經滑落一半在肩外。此刻像也惱了一般,鼓著泛紅的臉頰,便要下榻來。
樓延鈞忙阻止。
“你……做什?”
桑枝氣鼓:“我……要去找人……”
樓延鈞把人抱回暖榻上,蹙眉。“你找什人?”
桑枝:“找能行的人。”
樓延鈞:“……”
樓延鈞的臉徹底黑了。
“誰教你的這些話?”
桑枝是從嬤嬤給的畫冊上看的,但是腦子暈乎乎,反倒說不出個所以。
桑枝說不出,樓延鈞眼越發沉。
但樓延鈞的接近反倒給了桑枝摸杆上爬的機會。
桑枝黏黏糊糊又湊近,這些連外襖都掙脫開了。
一身雪白玲瓏。幾段布料完全遮掩不住。
桑枝賭氣:“少爺不要,便……用力推……開吧。”
樓延鈞要推拒的手頓住。
而後又想起桑枝找人的話,眸色一沉。
桑枝又迷迷糊糊貼咬上一抹溫熱。而後便覺唇上一疼。
沉臉的人終於捏住人她的下巴,回以懲戒地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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