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葉翎一睜眼就看見淩燁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這人見她被窗外射進來的強光刺得眉頭一蹙,連忙拿手幫她擋了擋。
“老婆早安。”淩燁笑道。
葉翎白了他一眼。
“幾點了?”葉翎見天光大亮,問道。
“還早呢,多睡會兒。”淩燁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十點半了還早?!”葉翎扭頭望了望牆上樣式誇張的掛鍾,掙紮著要起床。
“別起。”淩燁說著一把拉住葉翎的胳膊。
“幹嘛?”
“陪我躺會兒。”淩燁眼巴巴地仰視葉翎。
“要躺你自己躺。”葉翎仍是要走。
“大清早的火氣這大幹嘛呀,某人昨晚在我懷可沒現在這凶。”淩燁說。
“我昨晚在哪?”葉翎動作一頓,問道。
“某人昨晚可是摟著我睡了一夜的。怎,占了便宜翻臉就不認人了?”
淩燁似笑非笑地說,葉翎恍惚間記起好像是有個人擁住了自己,隻是夢境中看不清這人的臉。
“我看是你趁我睡著吃我豆腐,現在還賊喊抓賊倒打一耙吧。”葉翎撇了撇嘴。
“我確實對你圖謀不軌。”淩燁露出一個賤賤的笑容。
“你不會……?”葉翎有些慌亂地低頭看了看,還好,衣服穿得整整齊齊。
“別緊張,雖然你老公終日望梅止渴,時常欲求不滿,但還沒禽獸到那種程度。”淩燁說著,斂了神色。
“葉翎,你要是不願意,我是不會逼迫你,更不會讓你為難的。”淩燁說得很真誠。
葉翎聽到這話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你一天不願意我就一天做你乖順的弟弟,你一年不願意我就一年做你乖順的弟弟,反正這多年我都這過來了。”
淩燁摸了摸葉翎的臉頰,語氣很平和,一點不見昨晚幽怨的情緒,葉翎愣了一下,忘了躲閃。
“這還不叫逼迫嗎?這還不夠為難嗎?”葉翎暗自腹誹。
“葉翎,我曾經不止一次地勸過自己,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把她占為己有,這是弱者的思維。”
淩燁用拇指摩挲了一些葉翎的肩膀,葉翎沒有避開,她被眼前這人嚴肅的神情搞得有些發怵。
“可我見不得你胡亂折騰自己。”淩燁說。
“我什時候……?”
葉翎一語未盡,突然住了嘴,“他說的,難道是我出賣身體換取大中華區總裁職務的事?”葉翎想著,心一陣刺痛。
“後來我想,等我成了真正的男子漢,能夠獨當一麵,還能為你遮風擋雨的時候,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你娶回家。”
“淩燁,你……”葉翎見對方一通痛苦又坦誠地剖白,剛想要勸說什,卻被他打斷了。
“你不愛我沒關係,能讓我一直陪著你守著你嗎?”淩燁懇切地問道。
“可是這對你不公平啊。”葉翎說。
“沒有什公平不公平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他們說得對,我就是愛犯賤,認準的喜歡的人,不一條路走到黑絕不罷休。”淩燁低下頭,神情沮喪。
“你可以嚐試和同齡人多交流交流,圈子擴大些,多出門走走,興許就不會困於一隅了。”葉翎寬慰道。
淩燁吃驚地望著葉翎,仿佛覺得她的話是天方夜譚。
“我什都做過了,沒用。安靜下來的時候還是很想你,自我反省的時候還是很愛你。”
“額,那個。”葉翎停頓了一下,她覺得這話實在是肉麻至極,試圖以理服人。
“有些人其實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好,他們也許還很不堪,別總把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上,你值得更優秀的女孩子。”
葉翎抬手覆上淩燁的腦袋,輕柔地撓了兩下。淩燁被這猝不及防的親昵弄得又驚又喜,根本沒聽進去葉翎的話,猛地抓住她的手放到嘴邊“吧唧”一吻。
“鬆手!”
葉翎正往外抽,中止和無名指的指縫間倏地一陣濕熱。葉翎情急之下用力甩了兩下,淩燁這才從她的手背上抬起頭來。
“嗯不鬆!”淩燁抬起頭,滿意地舔了舔嘴角,直勾勾地注視著葉翎。
“葉翎,你喜歡過一個人?牽腸掛肚那種喜歡,深入骨血那種喜歡,痛徹心扉那種喜歡。”淩燁問道。
“啊?”
葉翎穿書以前十分榮幸地吃過各種苦頭,受過各種委屈,卻因為拒絕和他人建立親密關係而從未吃過愛情的苦。
“我有,十幾年了,那人從不愛我,我卻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
“額……”葉翎一時語塞。
“葉翎,你信我嗎?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淩燁說著握住葉翎的手往自己胸口上貼,葉翎感到掌心下緊實的胸腔跳動著一顆火熱的心髒。
“我對同齡人沒興趣,對別的姐姐也不感冒,我就是舔狗,就是一根筋,就是死性不改,我就是喜歡你,就是愛你。”
“你……有病啊?”
“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淩燁漾著兩眼如墨的深潭說道。
葉翎手上的餘溫尚未散去,聽了這話臉上驟然發燙了起來。
葉翎驀地抽出了手,起身就往門外走。
“葉翎!老婆!我的腿!你不管你老公了嗎?你好狠的心呀!”淩燁衝門口誇張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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