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樂翻得津津有味,一直翻到了相冊末尾。
床上睡著人,井樂把相冊放在了腿上,最後一頁夾著的小紙片就稀稀落落地往下滑。
井樂一開始還沒發現,直到小紙片越掉越多刮到了他的腿。
井樂嚇了一跳,還以為什東西,低頭去看,居然是郵票。
井樂趕緊下床去撿,小小的紙片又脆又薄,在水泥地上摳都摳不起來,幾張還掉到了床下。
幸好是折疊床,床下空間大,井樂跪在地上往床下探了個頭,看到一顆頭。
“……”
——
李成皓因為眼睛的問題又心煩又難受,輾轉了許久都沒能睡著,好不容易睡著了,被井樂一把拍醒。
“操!你幹嘛!”
井樂一把將罵罵咧咧的李成皓拽下床,李成皓膝蓋著地,痛得一激靈,髒話都快出口了,可突然傳來的轉門聲讓他一秒閉嘴。
每間房間的門把手都是圓的,鎖孔在門把手中間。
這種門按一下就能鎖,轉一下就能開。
李成皓抓著井樂囫圇地站起來,井樂看看床又看看門,躲在李成皓後麵,一邊後悔一邊瘋狂想念十六。
“關——燈——”
李成皓朝身後的井樂輕喊了一句。
井樂看向了門邊的開關,又看向晃動的門鎖,滿臉都是拒絕。
李成皓看不見,推了井樂一把,將他推到了門邊。
井樂不住車,內心飆淚,手也按在了開關上。
隨著房間的燈光消失,門鎖也不響了,井樂突然想起了什,轉身看向沒有窗簾的窗戶……
奶奶就在窗外。
小明房間的窗子外麵有陽台,這間房子朝南,正對大門,井樂不記得這外麵也有陽台……
隻能是奶奶懸空站在了窗外。
井樂捂著嘴靠在門邊,李成皓還站在原來的位置,沒聽到井樂的聲音,他冥冥之中覺得有事情發生,也沒動。
窗外的奶奶一動不動地看著兩人,白天就已經凶神惡煞了,到了晚上,那就是活閻王,眯成縫的眼睛淨是黑色……
兩人原地不動站了大概有一個世紀,窗外的奶奶飄走了,又過了一會,井樂腿軟得滑到了地上。
李成皓聽見動靜忙問:“怎了?”
“沒事,你別動啊,我過來……算了,我腿軟了,我爬過來。”
李成皓擰了擰眉又問:“剛剛奶奶是不是來了?”
井樂爬到了李成皓腳邊坐了下來,無力地“嗯”了一聲。
“你是不是在床下看到一顆頭?”
井樂猛得抬頭看李成皓,重重地點了點頭。
李成皓鬱悶地說:“木頭做的,這是爺爺的房間,爺爺以前是個木匠。”
井樂先是點了點頭,突然暴起踹了李成皓一腳。
“你他媽頭放床底!也不跟我說一聲!”
李成皓躲不掉,悶悶地說:“床底不能空……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李成皓讓井樂把他扶回床上,井樂還在輕聲地罵他,坐在了床上井樂才停止罵聲。
他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誒,那奶奶為什不和爺爺一起睡?”
李成皓愣了愣,說:“因為爺爺死的早……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井樂總覺得說這話就是在說他傻,當即不服氣:“什不懂呀,都是線索啊!爺爺是木匠,多好的一個線索啊!你怎知道的?”
“你沒看賬本嗎?”
“那玩意字跟狗爬似的!”
李成皓翻了個白眼。
“上麵是爺爺的記賬,木桌木凳,木頭玩具還有魯班鎖,爺爺明顯就是個木匠。”
李成皓指了指床下說:“下麵那個頭雕得像奶奶。”
井樂聽了向李成皓眨了眨眼,踩掉鞋子從床沿坐到了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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