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宋阿綾 本章:第6章 6

    黑夜漆黑而寂靜。

    花盆從高處墜落的聲音,引起了正在四處漫無目的遊蕩的喪屍楚牧瑕的注意,他循著聲音,飛快的往聲源撲去。

    倒黴的阮茶抱著向日葵跑了沒兩步,便直直的撞上了楚牧瑕。

    阮茶變出一大朵花招呼在楚牧瑕的臉上,便轉變方向往回跑。

    在經過倒地不起的陸忍白時,阮茶纖細的腳腕倏的被一隻粗礪的手掌,緊緊的拽著他。她猝不及防,一個趔趄,便摔倒在地。

    可惡啊!這男的醒得也太快了吧!她完蛋了!

    阮茶絕望的抱著向日葵,安詳的麵朝地麵躺平,祈禱來生不要再遇見陸忍白這個神經病。

    轉眼間楚牧瑕已近在咫尺,陸忍白卻忽然出手抓住了楚牧瑕,然後兩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阮茶立刻將臉從地上抬了起來,陸忍白竟然在打楚牧瑕?他是被向日葵給砸傻了嗎?

    她顧不得去想那許多,從地上爬起來便想跑,目光卻在不經意間,落在了陸忍白的身上。

    陸忍白滿頭的鮮血,臉色比鬼還要蒼白,動作也開始遲鈍。很顯然,從高處砸下來的向日葵,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楚牧瑕已經在撕咬陸忍白的脖頸,陸忍白流了太多血,出手的動作變得虛軟無力,如果她就這樣跑了,陸忍白可能會被饑餓的喪屍活吃了。

    向日葵在阮茶懷中催促阮茶快點走,不要猶豫了。阮茶卻從來不是會猶豫的人,她舉著向日葵,惡狠狠的砸在了楚牧瑕的腦袋上。

    原本隻是開了裂紋的花盆,在阮茶的大力之下,終於啪嗒一下,徹底碎了。

    根部被緊密包裹在泥土中的向日葵,與花盆碎片一起摔在了地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去扒拉開楚牧瑕的阮茶,隱形的雙眼眼含熱淚。

    好啊,好一個阮茶,你了不起你清高,你要救陸忍白就把我給砸了!

    阮茶毫無察覺的將頭昏腦脹的陸忍白扒拉開後,沒去扶陸忍白,她站在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陸忍白,問:“你可以起來嗎?”

    陸忍白蜷縮在地上,鮮血流了滿地。他不知有沒有聽見阮茶的聲音,除了顫抖之外,毫無反應。

    阮茶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陸忍白剛才是想殺她,雖然因為聽了她太久的廢話,剛要動手就被葵砸暈了……

    陸忍白剛才救了她,也是不爭的事實,就這樣把陸忍白放在這,他很可能會在屍化前就失血過多死掉的。

    阮茶一腳將還想撲過來的楚牧瑕踹開,然後伸手去拽地上的陸忍白。

    滿頭是血的陸忍白掙紮著睜開眼,額頭的血珠落入雙眸,他赤紅著眼看著阮茶,不難看出茫然。

    “別看了,快起來。”阮茶將陸忍白的一隻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強行扯著他起來。

    與此同時,烏雲遮蔽了月亮,陰沉的天空被閃電劈開,瓢潑大雨從被撕裂的口子傾瀉而下,砸了阮茶滿身。

    夏日的雨來得又快又急,在這夜中尤為冰涼,打在陸忍白的身上,讓他霎時清醒了許多。

    他微微偏過頭,便見身旁渾身濕漉漉的姑娘,正咬著牙,吃力的想要將他拽起來。她用了好大的力氣,搬不動他,卻也未放棄他。

    陸忍白忍著身上傷口被雨點擊打的劇烈疼痛,就著阮茶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

    阮茶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揉了揉眼睛,讓視野清晰了不少後,她辯明方向,帶著陸忍白往前走去。

    這兒距離她租住的閣樓不遠,阮茶打算將陸忍白安置在那兒,然後簡單的收拾一下行李,先走一步。

    被雨水衝刷的黑夜中,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蹣跚前行,走得艱難,卻穩當。

    ……

    短短的一段路,阮茶卻帶著陸忍白走了許多。好不容易回到閣樓,她將陸忍白放在地上,然後自己便脫力一般的,癱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阮茶癱在床上還沒緩過來,地上的陸忍白狀態卻已經好了許多,他從地上爬起來,改成坐姿,探究的目光,落在了正在床上打滾的阮茶。

    阮茶一個激靈,鯉魚打挺的坐了起來,她抱住枕頭,如果陸忍白撲上來她就砸上去。

    “我可救了你啊,你別恩將仇報。”

    陸忍白問:“為什要救我?”

    “救人還需要理由嗎?”阮茶反問,然後又說:“你也救過我……可我不會忘記你想殺我!你要是再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你現在隻是一個虛弱的病人!”

    虛弱的病人露出迷茫的目光:“我想殺了你嗎?”

    “你想不想殺我,你心沒點數嗎?”

    “我不記得了,頭疼。”

    阮茶立刻反應過來,她睜大眼睛,聲音藏著說不出的雀躍:“失憶?”

    腦袋空空的陸忍白遲疑著點頭:“你認識我?”

    “認識……吧。”

    “我是誰?”

    阮茶探究的目光落在陸忍白臉上,他臉上的鮮血被雨水衝刷幹淨,整張臉都非常幹淨。他的眼眸依舊極是漆黑的,卻不再如古井一般,冰冷沉寂,反而像是水洗過得琉璃珠子,非常漂亮。

    “你是陸忍白。”阮茶用指節蹭了蹭臉頰,然後篤定的說道:“是我的保鏢,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我。”

    旭日基地就已經很危險了,外麵隻會更危險,失憶的男人不嫖白不嫖。同為無處可去之人,他留在這喂楚牧瑕,不如來喂她……呸,保護她。

    “我不記得了。”陸忍白重複了剛才的話,然後說道:“而且你剛才說,我想殺你。你在騙我。”

    阮茶調整了一下姿勢,坐在床沿上,兩條腿愜意的晃悠了起來,她表現得非常淡定。她回答道:“你現在是不是頭很暈,我說話還有回聲聲聲……”

    被那重的花盆砸了腦袋頭不疼才怪,陸忍白堅定的說:“頭疼,但是你在回聲,你說聲聲聲。”

    “我沒有”阮茶拖著調子說:“你已經幻聽了。”

    陸忍白眉頭微皺,他盯著阮茶,阮茶膚色雪白,五官精致,雙眸漆黑而清澈,唇色是自然的殷紅。她望向人時,眸中似乎帶著天生的朦朧水色,看起來分外無害。

    陸忍白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

    “那我再問你,你如果不是我的保鏢,那你剛才為什要冒著生命危險救我?”阮茶又問。

    “你抱著花。”

    失憶了還是那副德行,阮茶腹誹,嘴上很快的回應道:“那是我的向日葵,我是她的主人。我問你,你是想當向日葵的保鏢,還是當我的保鏢?”

    阮茶將階級說得分明,陸忍白當然不可能去當一朵花的保鏢,他說:“你。”

    “那不就得了。”

    陸忍白將信將疑的點頭:“你叫什名字?我得記住。”

    “阮茶。”

    “我記住了。”

    阮茶頓了頓,補充道:“我的名字不重要,無論何時何地,你記好你自己的名字才是真的。”

    “我都記得。”

    “好。”

    一個話題就此終結,兩人相顧無言。阮茶打了個欠,陸忍白撓了撓脖頸,撓到了一塊腐肉。

    “我怎了?”

    阮茶漫不經心:“被咬了唄。”

    “我也想咬你。”陸忍白牙齒微微咬著舌頭,似是在克製。

    阮茶:“……”

    按理說人再倒黴,也不會倒黴到這個地步,陸忍白在這兒待了好幾天都沒屍化,總不可能剛成她的保鏢就屍化了……吧?

    陸忍白緊緊的盯著阮茶,眼神中隱約透露出一絲危險。他嘴上卻說道:“我會克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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