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的一場大雨,本就艱難的末世越發舉步維艱,看似溫順無害的植物,成為了比喪屍還要危險的生物。
末世前雲城是綠化大都,在植物異變之後,旭日基地便成了地獄。曾經柔軟可欺的小草尖銳刺骨,高大的樹木力大無窮,甚至是連一朵野花都擁有蠱惑人心的能力……雲城旭日基地毀在了這些植物的身上。
與此同時防線的防禦係統失守,喪屍蜂擁而至,若非植物與喪屍間互看互不順眼,互毆了起來,隻怕他們基地的人逃都逃不出來。
危急時刻,方連弈與小隊中的另外四人逃離了旭日基地,但他們也無處可去。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不是變異的植物,就是凶猛的喪屍,方連弈一行人中途已經遇到過好幾波喪屍,甚至他們的隊伍還有一個木係的隊友,被喪屍咬到了胳膊,難以抑製屍化。
好不容易他們逃到了這來,這片區域不知為何,沒有遊蕩的喪屍,隻有靜默的植物。他們一路小心翼翼,窺見藏在山中的農莊。
方連弈是決計沒有想到竟然能在這看見阮茶的向日葵的,他當即雄赳赳氣昂昂的上前,伸出腳,欲踩扁向日葵。
向日葵伸出兩片看似幼嫩的綠葉,頂住了方連弈的腳,然後將他掀翻。
方連弈懵了,其他的隊友也懵了。
向日葵將身後的大嘴花踹到一邊開始噗噗噗的吐瓜子,尾部尖銳的瓜子嵌入皮肉間,險些將方連弈戳成刺蝟。
幾人連忙提起異能抵擋,眼見著向日葵瓜子就要吐完了,有些蔫噠噠的。
秉承著趁他病要他命的選擇,方連弈一道雷刃便朝著方連弈打了過去。
向日葵張大嘴,吞了那道雷刃。
來勢洶洶的雷刃在向日葵體內橫衝直撞,抖掉了她好幾片花瓣,正在這時,新綠的木係異能縈繞,溫和的能量驅散了向日葵體內的暴躁能量。
花瓣飄落,向日葵瘋狂尖叫:“你完蛋了!!”
“完蛋了向日葵怎會說話?!”幾人麵麵相覷,聞所未聞。
向日葵的情緒激動,帶動著周圍的草木也跟著有些躁動不安,隊伍的木係異能者連忙釋放木係異能,安撫著周遭的植物。
周圍的草木逐漸安靜了下來,向日葵的情緒卻越發激動,她跳上正在拔身上葵花籽的方連弈的腦袋,使勁兒的薅方連弈的頭發。
方連弈左甩右甩甩不掉,唐寧連忙上前幫忙,釋放木係異能:“冷靜冷靜,別激動。”
向日葵揪著方連弈的頭發薅下來一把才撒手,唐寧伸長了雙手抱著花盆,他的一隻手已經屍化,覆蓋著腐肉。
“拉著我幹嘛,我要踩死他!”方連弈的情緒比向日葵還要激動。
“拉住他啊。”
方連弈氣紅了眼,推開拉他的蘇涵,朝著唐寧手中的向日葵撲去。唐寧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退,方連弈便直直的撲向了大嘴花。
大嘴花早早的張大了嘴,等待獵物送上門來。
唐寧連忙用另一隻手去拉方連弈,蘇涵也撲上去將方連弈推開。大嘴花見到嘴的獵物沒有了,也不甘心,當即扭頭,一口將唐寧吞了。
唐寧一隻腐爛的胳膊留在外麵,左搖右晃。
蘇涵鬆了一口氣:“還好和向日葵不一樣,這是真的大嘴花。”
“你在說什屁話啊!”
“隊長我的意思是據我了解,大嘴花在吞下僵、唐寧後就是他最脆弱的時候,這時候我們可以一擊斃命!”
方連弈立刻去掰大嘴花的嘴,大嘴花見情況不妙,扛著花盆,撒腿就跑。
“大嘴花怎會長腳?快追啊!”
幾人抬腿就追。
向日葵反倒被冷落了,她也不急,悠哉悠哉的往家蹦,隻不過蹦了沒幾步,就被一隻手給拎了起來。
阮茶已經躲在一邊看了好一會兒了,她和向日葵一起蹲下,在地上撿葵花籽:“葵葵剛才好英勇哦。”
“你知道就好,大嘴根本不能保護你,我可以。”向日葵驕傲的揚起花盤:“把他趕走吧。”
“這可不行,事情還沒了結,而且大嘴吧……我總覺得他不是真的吃人。你看上次,一個晚上,陸忍白都沒被消化了。”
“可是他欺負我!你都不幫我!”
阮茶摸了摸向日葵的腦袋,溫和的說道:“再等等哦。”
“再等等你就把他趕走嗎?我跟你說他也會說話,但他不在你麵前說,他就專門來挑釁我,還和你裝可憐。”
向日葵不停的控訴,阮茶覺得自己變成了古代坐擁一妻一妾的大老爺,正房葵告狀狐媚惑茶的大嘴。
阮茶忍著笑溫聲軟語:“嗯嗯,我知道了,葵葵那懂事,一定能再忍他幾天的,對不對?”
“就幾天哦。”
“當然。”
阮茶和向日葵將地上的葵花籽撿幹淨後,便一起回家。這時已是深夜,小木屋卻各色異能交織,五光十色,明亮的光線恍若白晝。
陸忍白站在門口,神情冰冷,這段時間長長了的頭發,因為從睡夢中醒來的緣故,有些亂糟糟的。大王花則是躲在陸忍白的身後,嘴還在不停咀嚼。
“你有沒有覺得,反差萌?”阮茶戳戳向日葵,小聲說道。
“誰,我嗎?”
“我說陸忍白啦。”阮茶望向陸忍白,說:“好想把他頭頂翹起來的那根呆毛撫平。”
向日葵:“……”
阮茶和向日葵的出現,讓方連弈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他轉過身去望向阮茶,神情複雜:“你們竟然真的搞到一起去了。”
“你嘴巴放幹淨一點。”阮茶抱著向日葵,提起木係異能,操控著向日葵朝方連弈臉上吐瓜子。
方連弈連忙捂住臉,大聲說道:“你跟我的臉有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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