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向日葵和大嘴花渾身焦黑受傷後,阮茶和陸忍白商量了一下,陸忍白便去了後山巡視。
幾場大雨過後世間萬物都催生了靈智,後山的植物靜默無聲,動物也時難出沒,陸忍白抓不到蛛絲馬跡,唯獨能在後山的綠葉掩映間,看見不少焦黑。
陸忍白推斷在這農園中,一定藏著一個身負火係異能的生物,因為植物天生怕火的緣故,是一隻火異能的異獸的可能性更大。
隻不過那隻異獸很會躲,陸忍白怕打草驚蛇,也就沒有大肆尋找。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隻火係異獸在農園這邊興風作浪,恨不能每一棵樹每一根草上,都用火噴一下。周圍的植物們必然都是知道異獸的存在,包括和向日葵一起被燒焦的大嘴花。
阮茶估摸著那隻異獸想把她和陸忍白一網打盡,但因為打不過陸忍白,隻能退而求其次,先派了個臥底花來。
時間等的久了,異獸也失去了耐心,便拿方連弈一行人開刀。
有道是引蛇出洞,陸忍白特地跟著方連弈他們走,就是為了給大嘴花下嘴的機會。隻待阮茶被大嘴花帶來大本營,陸忍白暗中尾隨,一網打盡。
因為知道陸忍白肯定會來的緣故,阮茶也就不怕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阮茶的掌控中,她看向那隻紅色的狐狸,尚未靠近,便覺灼熱的溫度撲麵而來。
身為偏冷偏柔的木係異能者,阮茶天生就不喜歡這種熱度,她微微後退了一步,那隻狐狸便將腦袋湊近一點。
有恃無恐的阮茶總是有點囂張在身上的,她扒拉開狐狸的大腦袋,不悅的說道:“你多久沒刷牙了?小動物就能不講衛生了嗎?”
“看我來拿你刷牙!”尖利的女聲從狐狸唇畔溢出,她一偏頭,便一口咬在了阮茶的手背上。
按理說這種時候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是要廢話幾句的,阮茶沒想到這隻狐狸異獸竟然這果斷。
她反應過來之時隻覺手背一痛,那間便鮮血淋漓。
狐狸火紅的皮毛越發耀眼,赤金的豎瞳中泛著逼人的血光。
阮茶一腳踹在狐狸柔軟的腹部,狐狸吃痛鬆口之後,她連忙在這黑的狐狸洞中躲避。
狐狸洞的光線昏暗,且條條洞口錯綜複雜,阮茶仗著身量嬌小,拐進了一個小小的坑洞中。
她提起木異能按在傷口上,努力的想要止血,偏偏那估計尖細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一直到響徹至阮茶的耳畔。
“你好香,我怎可能找不到你呢?”
……
夜色漆黑。
從小木屋內走出來後,陸忍白往身後燈火漸滅的小木屋看了一眼,然後才麵無表情的往後山的方向走去。
方連弈不知何時走到了陸忍白的身邊,冷不丁的說道:“不放心茶茶?”
陸忍白凝神屏氣,觀察著周圍的動向。阮茶說過了,無論方連弈說什,他都不需要搭理。
可是方連弈緊接著又說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好奇,你失去的記憶嗎?楚牧瑕在旭日基地這邊出事的消息,這時候一定已經傳到了那邊的守護基地,他們一定很快就會派出人來找楚牧瑕,甚至是找你。你覺得你真的能平安無事的待在這嗎?”
“吵,閉嘴。”陸忍白聽得耳朵疼,他不耐煩的說道。
“末世以來守護基地之所以能不斷壯大,全賴楚牧瑕他老子心狠手辣。他唯一的兒子在這邊出了事,他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阮茶。因為當初送到守護基地的消息,是阮茶救治不利。”
“等到守護基地那邊來人,發現你們兩個人竟然混到一起去了,你猜猜他們會怎想?你覺得你能對抗他們嗎?”
半晌,陸忍白才問:“楚家,是什?”
方連弈一噎,他說的這些話的前提都是陸忍白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但陸忍白還失著憶呢!都怪這人失了憶跟沒失憶都一個樣子,他都忘了這茬。
既然如此,方連弈言簡意賅的說道:“你趁早離開阮茶,不然你們倆都會有大麻煩。”
陸忍白的腳步倏的頓住。
方連弈挺起胸脯,高傲的說道:“阮茶不知道這些,你又失憶了,要不是我這個人心地善良,根本就不會特地多費口舌三番兩次的提醒你們。”
陸忍白說:“你想讓我走。”
“我是為了你們好。”
“你不想讓我保護阮茶。”陸忍白頓了頓,有些迷茫的問:“為什?”
方連弈的目的被陸忍白冷不丁的就給戳穿了,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但被黑夜掩蓋。他說:“我沒有,我隻是提醒你,不要給阮茶帶來麻煩。”
“麻煩的是你。”陸忍白說:“你居心叵測,再有下次,我殺了你。”
方連弈終於閉嘴了。
隻不過在兩人說話間的功夫,後山上便有山火蔓延,也正是此刻,陸忍白忽然發覺,他感受不到阮茶的存在了。他和阮茶在一起久了,對彼此的異能都非常熟悉,他也能因此感受到阮茶的存在。
隻是現在,阮茶的氣息消失了。
陸忍白轉身便往回走,方連弈連忙追上去,正要嚷嚷,便被他一個冰冷嗜殺的眼神,震得閉了嘴。
陸忍白衝回小木屋時,阮茶已經不見了蹤跡,他將正被放在窗台上休息的向日葵戳醒,然後問:“阮茶,在哪?”
“主人不見了?!”向日葵猛地清醒,大為驚訝:“大嘴也不在,一定是大嘴,把主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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