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房的弟子們,齊齊朝門口看去。
破門而入的許念悠一臉不善,她徑直走到許溫溫麵前,之前她的位置,已經擺滿了珍稀藥材,這堆珍稀藥材麵有那所謂十年一株的珠丹花,大大咧咧地擺在那,任這些雲鼎宗弟子挑選。
而她,卻為了這一珠花,在裘宗主的麵前,備受屈辱,還損失了一萬金幣。
她一招手,那些沾著晨露的藥材,就“唰”一聲掉在了地麵上,濺起一片塵土。
眾人驚愕住,不明白這高冷之花怎突然間脾氣如此暴躁?
許溫溫張了張嘴,蹲下身子將地上的那些靈草撿了起來,一臉委屈,“念悠姐姐,這些都是我給幾位師兄師姐準備的,你要是看上了就拿走吧,何必弄壞了。”
許念悠嗤了一聲,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許溫溫,你給我滾開。”
“你太過分了,溫溫做什了?”
“對,你自己需要珠丹花,你問溫溫拿便是了,何必拿溫溫出氣?”
“晨時便看見牧長老帶著你去宗主那求珠丹花,發這大脾氣,不會是沒領到吧?”
雲鼎宗的弟子們,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接連受挫,許念悠頓時大怒,釋放出金丹境的威壓,無形的氣浪向四麵八方擴散,震得眾人連連後退。
“當當”的聲音響起,幾個劣質的丹爐,更是被震得粉碎!
“找死?”許念悠臉色鐵青,盯著最後一個說話之人。
雲鼎宗弟子們都以煉丹為主,大多人隻是在築基期,此刻早已漲得麵紅耳赤,修為最低的弟子嘴角已經溢出血跡。
“許念悠,你有事衝我來!”
許溫溫站起身來,金丹境形成的氣流將許念悠那淩厲的氣勢護住,雲鼎宗弟子們才得以喘息,個個怨恨地瞪著許念悠。
許溫溫雖然也是入了金丹境,但時間太短,不到一會兒就力不從心。
許念悠瞳孔一縮,想起了許溫溫也能攔得下自己,更是怒不可遏,“青孜!”
她一聲嬌叱,一柄長劍從虛無中出現,劍鋒雪白,劍身泛著森森的光芒。
這個許念悠,是瘋了嗎?
許溫溫嘴巴泛著苦意,她在掙紮猶豫。
若是此時她不理會其他人,她或許能夠抵擋得住許念悠的攻擊,可若是不理會這些人,這一劍下去,這些弟子根本就抵擋不住,不死也得重傷。
眼看著那把銀色的長劍劃過長空,撕開了她的護身罡氣,直奔她而來,許溫溫驚呼一聲,“師父,救命啊!”
師父人在哪,她根本不知道,隻是危急關頭,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許念悠手中的青孜劍懸浮在空中,無法寸進,她駭然發現,自己的雙腳竟然像是被灌了鉛一樣。
與此同時,她手中的青孜劍突然一晃,脫離了禁製,朝門口飛去。
那半空之上,佇立著一個女子,麵的白衣純淨如雪,外麵的紅色紗衣豔麗如血,紅白交間,鮮紅欲滴,與白色相映,美輪美奐。
青孜劍在她身邊盤旋,被一把通體雪白的劍給劈開,兩把劍“鐺鐺”地鬥個不停,青孜劍並沒有淩厲攻擊,隻是迫切地想要挨著那女子。
“捺月。”
女子輕輕喚了一聲,那追著青孜劍打的靈劍便飛進了乾坤袋。
而那本該屬於許念悠的本命劍,將劍柄的位置蹭了蹭女子的手,試圖讓她握住。
“……”
徐清規略有些迷惑地看著這把劍,靈劍認主後,基本上就不會再認下另一人,除非原主人隕落,但現在許念悠還好好地站在下方,一張臉漲得青紅,死死地盯著她的劍。
“……”
許念悠銀牙一咬,指甲都快刺進肉了,劇痛讓她恢複了一些清醒,這是原著中女主的本命之劍,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其從秘境中奪了出來,強行認主。
這次召喚出來,想要殺許溫溫,這劍霸氣十足,半分情麵都沒留。
她正得意之時,這青孜劍卻轉身就打了她的臉。
竟然試圖拋棄已經認主的主人,反而著臉要去當別人的本命劍。
許念悠臉色一沉,攥緊了拳頭。
“師父!師父!”
許溫溫委屈巴巴地跑出門外,眼眸瞬間濕潤,縈著一層霧氣,禦劍到半空中,想要撲進師父的懷。
就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隔開,她隻能站在師父麵前,眼巴巴地看著師父。
師父摘掉了麵紗,那美得令人窒息的臉上依舊是冰冷得如同附了一層冰霜。
許溫溫一時看呆了,隨後又得意洋洋地回過身子,衝著下方的雲鼎宗弟子道,“師兄師姐,這就是我師父,那些藥材都是我師父的。”
?
徐清規默然無語,不過她懶得與她計較,隻是抬手敲了敲她的頭,“你將裘雲冰辛辛苦苦種的藥材就這樣拔了,他沒剝了你的皮?”
裘雲冰平時最為護他那一片藥田,便是宗門弟子也不會輕易給,竟然會眼睜睜地看著許溫溫摘了那一堆藥材。
許溫溫吐了吐舌頭,“我隻是提了一句,這些藥材看起來比師父給的要新鮮,裘宗主就說,看上的,隨便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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