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綠袍老者,正踏著一柄長劍,懸浮在雲鼎宗的入口處。
在他身後,五個方位各禦劍飛行站立了兩百人,一眼望去,烏泱泱的一片,將整座山峰以包裹之勢困住,上千把飛劍懸浮在空中。
青袍老者身後,許念悠冷著臉,倨傲地俯視著下方。
那青袍老者用靈力幻音,冷喝道,“裘雲冰,出來吧。”
聲音氣勢磅,震得雲鼎宗修為低階的弟子東倒西歪,七暈八素地摸不著方向。
許溫溫險險穩住身形,才不至於從飛劍跌落雲頭,她往師父身後縮了縮,有些瑟縮地循聲望去。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墨藍長衫的男人,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許溫溫一眼認出,這是雲鼎宗宗主,裘雲冰。
麵對出現打上門來的劍王宗人,裘雲冰依舊是那副清風霽月的模樣,波瀾不驚,麵色如常。
“劍王宗這是何意?”
他站在飛劍上,麵對那千把飛劍,未有一絲懼意。
“我劍王宗弟子,你就這般逐出宗門,豈不是將我劍王宗臉麵踩在地底,這等恥辱不還回來,我劍王宗弟子還如何出門?”
青袍老者旁邊的一個弟子,挑釁地拔出長劍,譏諷道。
青袍老者甚至不屑於開口,高昂著頭,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認同了那弟子的話。
許念悠似笑非笑的站在青袍老者身後,若不是為了那丹藥,雲鼎宗這種廢物宗門,她看都不屑看一眼。
一個煉丹的,也想在修真界站穩跟腳,還弄出雲鼎丹修會,將丹藥生意給壟斷了,就裘雲冰這種廢物,憑什。
雲鼎宗弟子們焦急地站在原地,一個個神色惶恐,他們這些煉丹者,修為都不高,每回出門都會被人羞辱一番,但求藥的時候,那些人又會著臉上門。
如今,劍王宗打到了他們的麵前,雲鼎宗是不是要完蛋了?
一些膽小的弟子,更是急得熱淚盈眶,一臉悲憤,他們也都明白,雲鼎宗這一次是真的大難臨頭了!
“說得甚為有理,今日劍王宗如此囂張上門,不付出點代價,修真界還真當我雲鼎宗軟弱可欺?”
忽而,一道清涼的聲音似被風卷著一般緩緩飄入所有人耳中。
眾人皆是一愣,循聲望去。
裘雲冰身前已然站著一個女子,純淨的白衣外麵罩著紅色紗衣,戴著兜帽,眉目如畫,細長的柳眉之下,星眸宛若深潭中的旋渦,望一眼都忍不住淪陷進去,她輕喝了一聲,“起星!”
一把通體雪白的長劍飛至她的手,劍身泛著幽藍的火光,“滋滋”作響,她微微抬眸,唇角微勾,絕美如仙。
眾人呼吸一窒,大概是未曾想過會有如此人間絕色,紛紛震懾住,一時竟未有人回應。
許念悠胸口憋著一股火氣,她不用回頭,便知道那些劍王宗弟子臉上會浮現什表情。
她揮起青孜劍,“徐清規!你不是七道宗的人嗎?你是想劍王宗將七道宗也移平嗎?”
提到七道宗,劍王宗弟子們紛紛回過神來,七道宗在三千老祖在的時候,便是所謂的天下第一大宗!
劍王宗是後起之秀,即便是已經坐穩現在的第一宗門,依舊會有不少散修當著他們的麵疑惑,七道宗才是第一宗門吧?
這口惡氣,早就讓劍王宗弟子們不爽了很久。
“女娃娃,滾開,否則明日,便是你們七道宗滅宗之日!”
那青袍老者端著一隻手,冷斥道。
“是嗎?”
徐清規唇角揚起笑意,輕挑著眉梢,她手中燃起一簇藍色火焰,火焰在她漆黑的眼眸中隨風搖曳,襯得她整個人帶著一絲妖異的邪氣。
青袍老者心中頓時升起一種詭異之感,他盯著戴著紅色兜帽的女子,忽視掉那份異樣的感覺,指著下方那心安理得站在女人身後的裘雲冰。
“念你是一宗之主,此事若能解決,也能免你雲鼎宗生靈塗炭,你站在女人身後,算什本事?雲鼎宗就這點能耐?”
裘雲冰帶著笑意搖了搖頭,隨後與牧長老等匆匆趕來的幾位長老單膝跪地。
“恭迎宗主!”
雲鼎宗資曆較老的長老都認出了女子的身份,唯獨一些新長老一臉茫然地跟著下跪,不明所以。
劍王宗那邊更是目瞪口呆。
“裘雲冰,護陣,雲鼎宗要是有一絲缺口,我便砸了你的藥田。”
那女子側過半張臉,唇角微微一抿,眉宇間透露著一絲邪氣。
裘雲冰心頭驚栗的一顫,他啞然失笑,隨後結陣。
牧長老跟在他身後,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整個雲鼎宗籠罩在內,有新長老又驚又怕地問道。
“這是幹什?這不是浪費靈力嗎?我們不應該與那劍王宗拚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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