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的夏天,熱的要命。
暑假嘛,總歸也就那回事兒,前三天在網絡修仙成魔,十天出頭就茫茫然不知情為何物。
——無聊的緊。
已成為一名大學鹹魚的吳晏接了個大單子,成功結束了無所事事閑的發慌的日子。
同自家哥哥奶奶交代了聲,便匆匆定了航班,飛往了日本橫濱。
她那本該在家中應付老太太催婚,一波接一波相親去的兄長,其實那會兒正在山野間爛漫,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出了沒有信號的地兒,下一秒掏出手機無縫銜接成悠閑模式,細細碎碎叮囑她出國事宜,莫被人販子哄騙了去。
“您可拉倒吧!咋就不盼著我點兒好呢!”
做妹妹的受不了這嘮叨勁兒,說了聲回見就掛了電話,愈發的沒大沒小。
“這丫頭。”
怎辦呢,自個兒寵出來的妹妹,也隻好繼續慣著唄,左右他都打點好了一切。
“坎肩那邊兒已經在日本等著了吧?”,方還無奈笑著收了電話的男人,低頭看著眼中密密麻麻做了注釋的地圖,淡聲問身旁的夥計。
“那可不!您就放心吧。”
“行。”其實不放心又還能咋地呢?
“說起來老板,我總覺得你給大小姐選的那個什橫濱外貿公司有些不對勁兒。”
說話的叫王萌,長得挺精神一小夥,多年跟吳邪出生入死過來的。
有時候嘴簡直該死的神叨。
他這一說,吳邪便看他一眼。
手下利索的收了地圖,又掏出手機打給另有任務的夥計坎肩,出乎意料的無人接聽。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氣氛頓時便不對勁兒起來。
然而再怎的也晚了,他們如今這境地,想要輕易脫身也是純說笑了。
吳邪等人之後如何同山精野怪戲耍暫且不提,再說日本這邊。
荒吐霸事情的終焉已然告一段落的時段。
已經加入了□□的中原中也在五大幹部之一的尾崎紅葉的教導下日進千的茁壯成長著。
具現化在現實生活中,大概就是那常被一條名為太宰治的青花魚嘲笑為‘這是什羞恥式色氣裝扮’的衣品了。
老實講,大姐頭紅葉就覺得中也這孩子這身帥氣極了,完全沒毛病。
嘛、不管某個時常蹦躂著蹦躂著就入了水的混蛋。
為自己日後的標誌性裝扮打下堅實基礎的中也,在某日接到了一個來自首領森鷗外的有些奇怪的指令——
“偽裝成外貿出口公司?”有些懵的重複著自己剛接到的通知,還有些稚嫩的未來重力使並沒有因為自己心中的疑惑就擅自向自己效忠的boss提出疑問。
——隻需要服從命令就好了。
究其原因,他是這樣想的。
另一頭。
本該同樣接收到來自□□首領森鷗外的另一項指令的太宰治,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仰著頭十分安詳的飄蕩在水。
然後在一個忽然湍急的河流分支處被迫失了從容自殺的平衡,通俗易懂些的說法就是
——他翻車了,在水掙紮著。
嘛嘛、這幅場景任是哪個熟悉太宰的人恐怕也不會感到意外吧……
若是已經完全成長起來的中也在場的話,恐怕就著這家夥格外做作的痛苦表情也能心情愉悅的開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啥的對嘴吹了。
然而壞就壞在這然而上麵。
作為一個在紅旗下生長,講究八榮八恥,背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還得過幼兒園友愛同學小紅花的人來說,如果要眼睜睜的放任這樣的事情發展。
——還是太困難了些、
雖然後來她曾經千百次的大膽求證小心假設,如果當初沒有伸出援手
好吧,這個假設是永遠不會成立的,隻要她還是她。
而且退一萬步說,某個家夥的生命力也實在和小強有的一拚了,就算沒有別人救,光憑他自己,日後他也依舊能歡快的加速奔跑在搞事和給別人添麻煩的道路上。
這樣想想,也實在是命中注定無可奈何了。
總之來自中國的吳晏小姐,在那一天,第一次踏上橫濱這片異國之土的時候,用隨手抄起的身旁不知從哪來的網兜,一把撈起了一條穿著黑色外套的青花魚。
然後在經曆了不為旁人所知的十五分鍾後,麵無表情的端著臉,一腳踹在了那條魚大概是屁股的位置,相當仁慈的送他回了河神寬廣包容的胸膛。
當然後來還是把人撈上來了。
隻是附帶了一句中氣十足的,因為使用有些不嫻熟流利的外語而顯得綿軟可愛的怒吼:
“——以後要死死遠點啊混蛋!”
嘛、輕飄飄的完全沒什威懾力呢……
失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濕噠噠的滴著水,卻不顯狼狽,反而徒增頹靡美感的十五歲太宰治這想著,微眯了眼看著身前逆著光的嬌小人影,隨即輕輕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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