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征冷哼一聲,不輕不重的咳嗽了一聲,這一聲就足以讓剛剛還討論個不休的人,停下來。
楊征是不喜歡送敬業宋景燁太過算計。但是畢竟是自家孩子,自己怎教訓都沒事,但是別人若說一句半句他的不好,他也是不能這樣看下去的。
這一幕正落在了剛好進門的宋景燁的眼睛中。
他的出現可是將大殿所有的嘰嘰喳喳的聲音都打斷了。
隻是那細細密密的眼神卻如同針尖一樣刺在宋景燁的背上,讓他難受的很。
什叫如坐針氈他是真的明白了。
隻是這樣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就聽到長慶高聲唱喊道:“皇上駕到。”
皇上的到來無疑是解救了宋景燁。
皇上大跨步走上來,坐到龍椅上,俯視跪在下麵的眾人,氣勢十足。
“眾愛卿平身。”皇上這話出口,跪在下麵的人才敢起身。
隻是抬起頭來才看到皇上的表情不是多好。
皇帝將視線在下麵的人身上都轉了一圈最後在宋景燁的身上停了下來。
“燁兒,你回來了。”
被皇上點到名的宋景燁趕緊跪下來,工工整整的行了個禮:“回父皇,兒臣昨日回來已經休整好,所以今日便來上朝了。”
皇上鼻腔發出一聲嗯,隨即道:“這是辛苦你了。”
“兒臣辦事不利,還請父皇責罰。”宋景燁將頭深深的埋下,誠惶誠恐的說道。
隻是皇上並沒有說話隻是審視般的看著宋景燁。
隨即就有臣子大:“皇上,不知道皇上聽說了不曾昨日王爺一回來可是露了好大的臉呢。”
皇上的耳目遍布的到處都是,怎能不知道呢。隻是他對那臣子道:“是嗎,露了什臉,怎朕不知道。”
那臣子將昨日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不應該說是完整,而應該說是聲情並茂,簡直像是親眼所見一般。
皇上的麵色聽著越發陰沉。
那臣子道:“皇上,咱們大縉的王爺哪有被百姓扔臭雞蛋的。這樣的人還配做咱們大縉的王爺嗎?”
這臣子說話實在是厲害,聽的宋景燁的心中一涼。
他道:“父皇,兒臣有錯但請父皇責罰。”他頭埋在地下,說出話的聲音也是甕聲甕氣的。他現在隻能認錯不能說其他的。
隻是他這說了就有更多的臣子上前。
“皇上,上次那青樓女子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微臣就知道四王爺不是能成大事的人。”
“是啊,微臣還得知,那個青樓女子正是因為王爺給喂下藥的緣故已經身故了。”
“對弱女子,和無辜的百姓都能這心狠,咱們大縉若事將來有這樣的人參爭論事,隻怕大縉的江山都要岌岌可危了。”
這些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說個不停,宋景燁的雙拳緊緊的攥起來,他心中的屈辱已經達到了頂峰,馬上就要忍耐不住了。
可是,隻聽見楊征道:“皇上,王爺是曆練的少,做事情難免有些沒有分寸,但是王爺素日的秉性,皇上您是知道的。”
“威正侯是四王爺的舅父自然是為他說話的。”
楊征並沒有因為那個人的說話而生氣,隻是平心靜氣道:“皇上,微臣是什樣的脾氣秉性皇上您是最清楚的,微臣說的是不是偏私之語,皇上應該也很是清楚。”
皇帝剛剛被那些人拱起來的火氣,竟然因為楊征心平氣和的幾句話而稍有平息。
皇上不是不清楚前朝的權力傾軋,眼瞧著宋景燁有被冷落之意,這些個和他相對而立的人自然是想來踩他一腳的。
隻是,眼下這種情況,他也不能一味的偏私宋景燁。
皇帝沉聲道:“這件事燁兒卻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該罰。”
眾人屏息凝神,聽著皇上繼續說下去,皇帝道:“如此,就罰你將私產的一般捐出來作為嶺南百姓的修建房屋的費用。”私產的一半,他們雖然不知道宋景燁有多少私產,但是想來應該不會少。
若是想讓人聽自己的話,有威信是一回事,能將實實在在的銀子給到人的手也是一回事。
宋景燁若是手頭不寬裕了,隻怕會元氣大傷,以後想要做些什可以說是舉步維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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