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走神就要為他做一件事?
為他做事?
為……他?!
。
這種詞匯可從來就沒有存在過楚夏的腦子。她的世界從來就是為了她自己,且,所有的別人也都是為了她做事,她從來就沒有為任何其他人做過任何事。她可是嬌寵長大的豪門千金!
“不幹。”
楚夏的回答簡單利落,毫無任何一絲尾音。
盛北就像是猜到了般,依然麵無表情,但他的大手卻將楚夏手的蟹腿從她的小嘴奪了出來,然後將砂鍋蓋子啪地一聲緊緊蓋上了。
然後……,穩穩地抬眸盯向楚夏。似乎在靜待他心中的某個早就預料到的結果。
“……!”
到了嘴巴的蟹腿已經嚐試到了它的美味,卻又被重新奪走,這種滋味可比從來就沒有得到過還要焦灼難受。
心像是小貓撓著,嘴巴像被掏空般索然無味。
啊呀。
臭盛北。
還真是壞。
僵持了三秒,楚夏輕抿櫻唇,眉眼帶著被迫妥協的一彎,伸出了她的小爪爪,做出了‘ok’的手勢。
切,先吃到美食再說。
蟹腿又重新被那隻大手放在了她的小嘴,砂鍋蓋子也重新被打開了。鼻息間重新又充滿了美食的香味。
縱享了整個砂鍋的蟹肉煲。
楚夏擦了擦小嘴,滿足地倚靠在椅背上,整個身體都是吃好美食之後的極致放鬆,還透著——懶洋洋。
隨之而來的,她也打了一個哈欠。
吃飽就想睡,完美搭配。
這可是她在現實世界的經典套餐,美食和睡眠起承相合。
盛北將表伸到了她的眸前,指著上麵的時間,“現在七點十五分。學到九點四十五分。”
楚夏剛要說什,門卻被突然推開了。
是盛北的繼母範梅。
本來還在打哈欠的楚夏,一下子精神了。衝著範梅就吼了一嗓子,“有病吧你?!我最討厭別人不敲門就擅自推開房間門!”
範梅嚇了一大跳,本來她聞著盛北的房間飄來異常的香味,她想過來看看盛北是不是在偷吃什東西。結果,沒想到冷不丁地被楚夏一頓狂罵,臉上掛不住了,泛起青灰色的惱怒。
“楚夏!你怎罵人呢?!再怎說我也是盛北的媽,是你的長輩,你也太放肆了!”
楚夏推開椅子,衝著門口疾步過去,蔑視的眼神瞥著範梅,“打住!是——繼母!惡毒的繼母!謝謝您!”
砰!
楚夏一腳就踢關上了門。
範梅在門外氣急敗壞喊起來,“楚夏!你個壞嫚兒!還敢辱罵長輩!我去告訴你媽去!”
當,楚夏又猛然打開了門。衝著範梅做了個鬼臉,“我就壞啊,怎啦。我就罵你了怎啦。你就是惡毒的繼母啊,本來就是事實啊。你趕緊去啊。去晚了,我媽就睡了哈。”
砰,門又被關上了。
範梅完全沒有預料到如今的楚夏已經變得她一點都對付不了了。一時之間竟然就不知道該挪那條腿了。她麵部扭曲,原地跺著腳,衝著斜對麵楚家的方向就喊著:“秦芳!秦芳!你閨女楚夏罵人了!你快出來管管!”
連吼了三次,斜對麵的楚家小鐵門被從麵打開了。秦芳探出一隻腦袋來,“怎了,範梅?楚夏罵你了?”
“可不是嘛!罵的可難聽了!你可要好好管管你家這越來越歪的閨女!”
範梅來勁了,恨不得秦芳一下子就奔過來打罵楚夏,她才出了這一口氣。
秦芳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吃了半飽的肚子瞬間鼓起來,抄起門口一節短棍,罵罵咧咧地就衝到了盛家。
“楚夏!你給我滾出來!反了你了!”
木棍反複敲在盛北的房間門上。
楚夏猛地打開門,“秦芳女士!悠著點兒。這是盛北新弄的門,看你給敲出了一個個坑。要賠的。”
可把秦芳氣壞了。
“你個小妮子,胳膊肘往外拐!現在還動不動就直呼你媽的大名,真是得好好管教管教了!”
秦芳掄起短棍來,朝著楚夏就打下來。
哢嚓,短棍應聲而斷成兩截,掉落在地上。
被打的那個人卻不是楚夏,而是,剛才一瞬間閃身過來擋在楚夏麵前的盛北。
棍子的痕跡瞬間印在了盛北的胳膊上,起了青紫。
秦芳傻眼了。
她抬眼看到高大的盛北眼神中閃過一道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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