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左凡又做回了那個深藏不露卻又精力充沛的年輕男子。
既然放不下,逃避不是辦法。
未來的路還長,他不忍留下羽玄獨自戰鬥。
不努力一把,怎知未來不會是自己想要的模樣!
坐在羽氏集團對麵的咖啡店,左凡點了一杯拿鐵,鷹一般銳利的目光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失去了司機這個身份,他無法進入羽氏集團,想跟在羽玄身旁已經變成了奢望,甚至想看羽玄一眼,都不容易。
他決定,主動出擊。
通過陳曉龍,順藤摸瓜,他打聽到了一個曾經熟悉的名字:“老甘,甘樹仁。”
不過這個人不在本地,在南方的廣南市。
一千多公的距離,左凡訂了第二天晚上去廣南市的機票。
托林平代為照看羽玄,他帶著風生水起酒吧的劉敏,去了廣南市。
劉敏家是廣南的,找人會方便一些。
臨行前,左凡接到了萬年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商業街咖啡廳,萬年推門進來,走到左凡對麵坐了下來,話說得吞吞吐吐。
“上次的事,我跟羽明翼說我失手了,他後來催了兩次,中間有幾天沒聯係我,可前兩天,他找到我,說是你離開羽家了,催著讓我動手,不然……”
“前兩天他就跟你說了,你怎才跑來告訴我?”
“我當時就給你打電話了,可你電話打不通。”
左凡想到他離開羽玄後,把自己灌得爛醉,估計是手機沒電了,隻好搪塞說:“可能信號不好。”
“我就想著,先看看情況,發現羽玄果然是打車去的公司。你們?”萬年看出左凡跟羽玄關係不一般,但因為有把柄在左凡手上,不敢多問。
“我被開除了。”左凡慘然一笑。
“啊?怎會這樣,那我該怎辦?羽明翼剛又給我打電話,催我動手,我才又急忙聯係你。”萬年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
左凡收起臉上的苦笑,擰眉問:“羽明翼讓你怎做?”
“他說要讓羽玄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具體該怎做,讓我自己想辦法。”萬年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既擔心被別人聽見,又左凡會有什過激的反應。
“那你準備怎做?”左凡厲聲追問。
萬年手心滲出了冷汗,結結巴巴地說:“我不過是為了錢,我……我連殺雞都不敢,又能有什壞心眼?”
“既然不敢,為何敢接下這單生意?別告訴我是為了給你母親看病,掙錢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卻選了萬劫不複的一種。”左凡言辭犀利。
“我……”萬年被戳中了心事,啞口無言。
“我可以給你錢,讓你給你母親看病,但是,你得聽我的。”左凡說
羽明翼是咎由自取,惡人自有惡人磨,沒想到他也會有今天。
羽氏集團股票停盤的三個工作日,公司各種各樣的議論聲音不斷,說什的都有,隨著複盤的臨近,不知從哪聽來的消息,原本高談闊論,情緒高漲地等待著股票開盤漲停的幾個員工,逐漸偃旗息鼓。
一種緊張而壓抑的氛圍開始在公司蔓延。
羽明登在得知左凡離開後,並沒有放過羽玄的意思。
他想侵吞羽氏集團,所針對的不止羽玄一人,羽明鑫、羽明廣、羽明栓、羽明翼都被他或多或少抓到一些把柄,他們大多做出了讓步,割舍了一部分股票給他。
羽玄卻始終沒有鬆口。
羽氏集團股票複盤後,隨著大盤的調整,在開盤前的集合競價期間,竟然直接跌停了。
隨後,市場悲觀情緒持續蔓延,一直到下午收盤,股價一字跌停,從未有過任何波動。
之後一連幾天,股票每天都與開盤第一天如出一轍,每天都穩穩地保持跌停價位。
股市異動,羽明登無暇顧及羽玄。
羽玄作為羽家為數不多的悄悄賣出一部分股票的人,本是這場股市博弈的贏家,隻是他見股市跌得這厲害,很快便起了救市的念頭。
懷揣著對羽氏集團的情感,羽玄又逐漸買入了一部分股票。
一周後,羽玄手的錢已經投進去了一半,可股市仍舊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幾億資金仿佛隻是一杯水,悄然倒入池塘之中,竟沒有激起多少漣漪。
羽玄終於意識到,羽氏集團這次股票的暴漲暴跌,不過是一些人為牟取暴利操縱股市。
他因為身處漩渦之中,無法做到客觀判斷,更無力看清這個事實。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羽氏集團麵臨財務困境的事實,怕是瞞不住了。
果然,這天下午剛收盤,集團發布了公告,公告稱公司在銀行的貸款到期,因現金不足暫時無力償還。
公告一出,剛打開了跌停板的股票,又停在了最低位,後市堪憂……
羽家人心急如焚,卻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羽氏莊園,羽天齊也在。
羽玄環視一圈,除了還在讀書的羽明夏和羽明初,羽天高父子竟然都沒有來,剛才在公司的時候,羽天高也沒有露麵。
眾人都圍坐在客廳,羽得福坐在輪椅,被管家趙伯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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