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梁丘猶豫了一下,“你不能這想。”
“打住打住,咱大清早的能不聊這有壓力的話題?”江宿擰著眉說。
隨後江宿扳動手柄調節著座椅靠背,他稍稍用力往後仰躺了下去,窗外的風肆意的拂在臉上著實感覺涼爽舒適。
梁丘用餘光瞟了一眼江宿,問道:“這對你來說很有壓力嗎?”
“嗯……”江宿閉上了眼睛,“有點兒。”
總決賽有八名選手,江宿毫不猶豫的認為自個兒是這八個人邊兒實力最弱的那一個,所以也不能怪他想順其自然,主要這換作誰誰都有心理壓力。
梁丘打著方向盤沉聲道:“別擔心,到時候我會選擇你。”
“什意思?”江宿問。
“我看了規則,八個人分四組pk,”梁丘說得坦然,“八進四最後選評分最高的前三。”
江宿腦子轉不過彎來,他又問了一遍:“然後呢?什意思?”
“你跟我進行pk。”梁丘說。
“行啊,”江宿笑了笑,“那再好不過了,被別人淘汰還不如死你小子手。”
梁丘當即回道:“如果我輸了呢?”
江宿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笑話似的,他嘖了一聲說:“沒有這個如果。”
梁丘有些無奈但也跟著笑了出來。
等紅燈的工夫,梁丘一扭頭才發現江宿早就側著頭睡著了,他雙眸滿是溫柔的盯著江宿看了好幾秒,隨後緩緩升起車窗隔絕了道路上的聒噪。
又過了好久。
梁丘找了個位置停車熄了火,他輕晃了幾下江宿的胳膊喚醒對方:“學長,醒醒。”
江宿聽著動靜緩緩睜眼,下意識想坐起身的時候脖子傳來一陣酸痛感,許是歪著頭睡了太久導致脖子有些僵硬。
“嘶——”江宿抬手揉著脖子,“等會兒等會兒,我緩緩。”
梁丘見狀傾斜著身體湊近了些:“別動。”
“幹嘛?”江宿問。
“手拿開,”梁丘輕聲說。
“哦。”江宿也沒多想便照做了。
下一秒梁丘抬起了胳膊,大手覆在江宿的脖子處稍稍用力捏了好幾下。
江宿頓時疼的吸了口氣:“輕點兒!”
“好了,”梁丘鬆開了手,“轉一下試試。”
江宿試探性轉過頭,酸痛感消失不見了,他又扭了扭脖子再次確認了一下:“哎還真好了。”
“嗯,”梁丘想了想又說,“明天給你買個u型枕放車上,以後別歪著頭睡了,或者就去後座平躺著睡會好點兒。”
江宿點了點頭:“行。”
等會兒!不對!
江宿暗暗罵道,行個屁啊!哪兒來的以後啊?說得好像自個兒這輩子就坐他梁丘的車了,服,徹底服了,怎老被這小王八蛋牽著鼻子走啊。
江宿把靠背又調了回來,他往窗外一看怎這多人,再抬眼一看赫然寫著五個大字——航空總醫院。
“來這兒幹嘛?”江宿問了個廢話。
梁丘沒回答,直接說了句:“下車吧。”
江宿一臉茫然的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隨後手腕就被梁丘握住了,他掙脫了兩下:“嘛呢?我自個兒走。”
“人多,怕你走丟。”梁丘輕輕拽著江宿奔著醫院大門的方向走。
排完隊,梁丘拿著掛號單帶著江宿上了電梯,等到了診室門口江宿才發現這是個神經內科。
“你是覺得我這兒有問題?”江宿邊說邊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沒有,”梁丘笑著在江宿的腦門兒上彈了一下,“你不是頭疼嗎?開點兒藥。”
江宿撇了撇嘴沒說話。
此時,門內傳來一聲呼喊:“江宿,請到2號診室。”
“走吧。”梁丘說。
進了診室,江宿坐在椅子上,梁丘則是一臉嚴肅地站在邊兒上,好像來看病的人是自己似的。
“哪兒不舒服?”醫生問。
“經常頭暈,太陽穴陣痛,”江宿想了想又說,“不過基本都是發生在睡醒後,平時沒什感覺。”
“睡醒後?會做夢嗎?”
“嗯,每天都是。”江宿說。
“失眠或者嗜睡的情況有嗎?”
江宿搖了搖頭說:“沒有,就正常作息。”
“頭暈伴頭痛的症狀嚴重嗎?還有其他的症狀嗎?”醫生又問。
此話一出,江宿和梁丘同時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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