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梁丘故意拖著長音,意猶未盡地摩挲著江宿的手背,“那我不如趁機多摸一會兒呢。”
江宿耳根一紅,他略微心虛的四處瞟了幾眼,總覺得會有過路人帶著怪異的眼神盯著他倆看。
兩個大老爺們兒在這兒拉拉扯扯的像什樣子,江宿心想。
“找抽呢吧?”江宿實在是忍無可忍,壓著聲音斥道,“不是我說,把你那流氓行為收著點兒成?”
梁丘笑了起來附和道:“嗯,收著點兒。”說罷便鬆開了江宿的手。
“趕緊,”江宿刻意低著頭催促道,“趕緊走趕緊走……”
沒辦法,江宿被周遭打量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他找準了大門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快好起來吧,”梁丘慢慢收起了笑容,望著江宿的背影喃喃自語,“忘了也沒關係……”
梁丘跟出去發現江宿正倚在車門邊兒上專注的玩手機。
“學長,”梁丘打開車門鎖,“上車吧。”
“嗯,”江宿還是低著頭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是回家?”
“不回家那你想去哪兒?”梁丘反問。
江宿瞥了一眼梁丘:“你不廢話,找個地兒吃飯啊。”
“醫生說得讓你吃點兒清淡的,”梁丘也看了看江宿,接著啟動了車子,“回家給你熬粥喝。”
“我怎沒聽見醫生說這話?”江宿皺了皺眉,心道不就是個神經衰弱,又不是胃出現問題了憑什吃點兒清淡的?
“說了。”梁丘輕聲答。
“沒說!”
“真說了,不騙你。”
“……”江宿頓時不高興了,他側著身把臉扭了過去自顧自擺弄著手機,一副‘你說吧反正我不聽’的架勢。
梁丘見狀無聲的笑了笑沒再說什。
手機彈出一條消息提醒,江宿點開了微信。
【喬:在哪兒呢?】
【jsu:剛從醫院出來,往家走呢,喬老板怎了?】
【喬:生病了?】
【jsu:沒,就這兩天頭暈,梁丘帶我來開點兒藥。】
【喬:嗯,你把住址發我,我今兒好不容易能歇一歇,找你待會兒。】
江宿手上的動作一停,這要是他自己住的話那肯定無所謂,可這畢竟是人梁丘的房子,他不過是寄人籬下哪兒能輕易就做決定。
“那個……”江宿轉過頭猶豫了片刻開口道,“喬文澤準備來找我。”
“嗯,”梁丘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能去你家?”江宿問。
梁丘聞言臉色微變,他耐心糾正:“咱們家。”
“……”江宿頭頂上方冒出幾個問號,“不都一樣?”
“不一樣。”梁丘沉著聲。
“啊是是是,”江宿改了改說辭重新問了一句,“能來咱們家待會兒?”
梁丘當即勾起嘴角,輕輕吐出一個字:“能。”
嘖嘖嘖,江宿覺得有些好笑,他實在搞不懂邊兒上這位成年男子怎總跟個小孩兒似的,常常將自己的關注點放在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字眼兒上。
可是……還挺好哄的這家夥,江宿轉眼一想,凡是碰到類似的話題隻要順著梁丘的意去說就行了,好比主人給大狗順毛似的。
江宿收回落在梁丘側臉的視線,繼續回複消息。
【jsu:地址幾點來啊?】
【喬:下午吧,到了告訴你。】
【jsu:行。】
回到家,江宿挪著步子緩緩走進了廁所。
梁丘則是去了廚房,他翻了翻食材最後還是選了個小米粥,清淡又養胃,適合江宿。
他將小米淘洗幹淨,等晾曬的差不多了才倒進鍋中,再等個二十多分鍾就夠了。
梁丘走到客廳,隻見江宿閉著眼睛趴在沙發上,半張臉埋進靠枕。
“累了?”梁丘見狀輕聲問。
“嗯……身上沒什勁兒,”江宿的聲音有些發悶,“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了,半決賽結束後就這樣了。”
梁丘怔了一下,腦子突然閃過醫生說的體力不支和時常出現疲勞感,他是既心疼又擔憂,距離總決賽還剩下半個月的時間,這對還沒有任何進展的江宿來說已經很趕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梁丘陷入了迷茫,比起讓江宿拿到好成績,他更看重江宿的身體狀況。
實在不行就算了吧,以後還有機會,梁丘心是這想的。
梁丘蹲在邊兒上盯著江宿的半張臉看,他輕聲說:“沒事兒,累了就休息,什都別想。”
“嗯。”江宿睜開眼先是看到梁丘雙腿叉開腳尖兒微微踮起,胳膊搭在膝蓋處,視線慢慢往上移……梁丘那張不太友善有些痞帥的臉配上寸頭,這個蹲姿和麵相不就是標準的地痞流氓。
江宿看上去像是在與梁丘對視,其實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他鬼使神差地抬起一隻胳膊把手伸向梁丘的頭頂來回摩挲了幾下,這觸感怎說呢,又渣又癢。
梁丘的心跳驀然停了一秒,他當即挺直了腰板愣愣地望著江宿,整個人顯得不知所措。
“大學那會兒……”江宿想了想,“你也是寸頭?”
剛問出口江宿就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問了個廢話,畢竟梁丘當初那小姑娘模樣兒怎可能會去剪這板正的寸頭,完全不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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