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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市刑偵支隊隊長帶領部下來到凶殺現場。

    已經在現場的當地派出所副所長季峰向田春達報告：“田隊長，死者是啟明企業集團董事長劉雄。他被人開槍打死在電梯。電梯在公寓樓走廊盡頭。屍體還沒有搬動過。我隻是簡單地搜查了一下，發現死者衣袋的錢包已經不見了，扣著麵衣袋的紐扣也被揪掉了。這就是說凶手是匆匆忙忙地幹的。在別的衣袋，我找到了一些日常用品：鑰匙、手帕、香煙盒，您看……在馬甲的口袋還有一副眼鏡。”

    田春達隊長點點，他站在大廳中央，以便對現場有個確切的印象。左邊，是一條華麗的石材樓梯，下麵鋪著紅氈子，扶手是經過認真地雕琢的。再遠一點，可以看到門房的門，再過去就是電梯間的門了，邊上有位警員擔任警戒。在頭，是一扇朝向院子的嵌有玻璃的門，它就在另外一扇門的對麵，而那一扇門應該是門房的。

    “不可思議。”一組組長郝東說，同時他以為這表達了他的頭頭的想法，“殺人犯冒了極大的危險。他就處在看門人的位於進門處的門房和院子之間。隨時會從門房、從院子或是從樓梯上出來人的。他很幸運，是吧，田隊？”

    田春達微點了下頭，在季副所長的指引下，他朝電梯間走去。警員很有禮貌地向他敬禮。然後自我介紹道：

    “我是民警穆祥。”

    “沒有什情況吧？”田春達隊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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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沒有人靠近過。據看門人說，電梯經常出現故障。兩三個出去的人都沒有表示出驚奇和不解。”

    “你記下他們的名字了吧？”

    “當然。”

    “郝東，你核對一下。”

    “是，田隊。”

    “我猜想，”田春達隊長說，“殺人犯沒有用大口徑的武器。否則，響聲肯定會被別人聽見的。”

    “這一細節其實我馬上就想到了。”季峰副所長說道，“女看門人外出買東西去了，她的丈夫正呆在院子，在那修理他的自行車。然後，他從通向院子的那扇門出去了。他什也沒聽到。他跟隔壁的看門人交談了一會兒，隨後就回到了自己的門房。”

    “他沒看到有陌生人從這棟房子出去？”

    “沒有。”

    “所以，凶手作案的時間也就無法準確的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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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季峰副所長回答說，“不過據了解五樓的老先生九點半左右出去遛狗，他總是乘坐電梯的。罪案發生的時間大約在九點半鍾和十點鍾之間。”

    “是他發現的屍體？”

    “是的。他身後跟著一個鄰居。”

    “他們現在在什地方？”

    “在各自家。我請他們等你來。”

    “郝東！”

    “有，田隊。我來負責詢問他們。”

    田春達迅速理清了思路。他對這一事件已經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想法，如果死者不是一個著名企業家的話，它會顯得平常。

    “我們看一下死者吧。”

    他朝屍體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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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不到傷口。”

    “他是後背中彈的。”季峰副所長說。

    “嘿，真奇怪。沒有彈殼？”

    “沒有。凶手很可能用的是手槍。屍體解剖後將會告訴我們子彈的直徑的。不過很像是在很近的地方開的槍，就在劉雄董事長進電梯的時候。他並沒有立即死亡。他轉過身來，無疑是想反抗，然後才倒下去的，姿勢是蹲著的。您可以看到這一點。”

    田春達隊長望著季峰，讚許地點著頭。

    “說得不錯。”他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