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她重複著。

    “我請你堅強一些。”

    “什？”

    好一陣子的寧靜。田春達隊長馬上看到了年輕女人戴著的自私的麵具，在不知不覺中被粉碎和變形了。

    “你不是說……”她喃喃著。

    “是的。這是剛剛發生的。”

    “怎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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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殺害了。”

    她禁不住聲叫了起來。

    “這就是我要請你上我的汽車的原因。”他說道，“來吧。”

    他領著她穿過院子，她一言不發。一想到體麵，她便提起騎馬時所穿的長裙，不讓它掃那落在地上的、到處都是的草屑。田春達隊長為她打開車門，然後坐到了她的旁邊。

    “去剛才那幢公寓樓。”他對司機說道。

    他轉過臉來，望著劉雄夫人。

    “我知道你丈夫的卓越成績。”他囁嚅道，“我真誠地向你表示慰問。”

    “他在哪兒？”

    “他是在你那幢房子的電梯被殺的。我們必須把屍體帶到法醫解剖室去。這是法律規定。”

    “您抓到凶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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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有！”

    “在業界，他有死敵。”

    “我知道……有一點使我困惑。十點時，劉雄董事長應該呆在他的辦公室。為什他那早回家了呢？”

    “我不知道。當我們分手時，他告訴我，他有很多工作，有可能要呆得晚一點回家。”

    她嗚咽起來，這還是她上車後的第一次。她擦著眼淚，嘴喃喃著：

    “原諒我。”

    然後她又以一種不再發抖的聲音說：

    “代迪肯定能給您提供情況的。”

    “這是個什人？”

    “他的女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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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思了片刻，突然向田春達提了一個顯然使她備受折磨的問題：

    “鄰居們知道了嗎？”

    “隻有報警的兩個男人知道。”

    “那……其他人呢？”

    “不。還不知道。”

    她顯得鬆弛了許多。他明白，如果著名的企業家丈夫被人發現倒在血泊中，倒在電梯，她會感到非常羞辱的。

    汽車停了下來。她步履堅定地穿過了人行道。季峰副所長從門房走了出來，用頭表示了一下，讓田春達隊長知道屍體已經搬走了。看門人正用水衝刷著電梯間。劉雄夫人把臉轉了過去。

    “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你。”田春達隊長繼續說著，“如果你認為沒有什不便的話，我明天再來找你。”

    “我不要見記者。”

    “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

    扣扣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3

    當車子載著刑警們駛去時，田春達隊長又說了起來，“她不是那容易駕馭的，她會在見了我們之後斷掉她與所有的人的聯係的。見鬼，都快中午了。劉雄的辦公室要關門啦。”

    司機開始加速了，並且很快把車子停在了二十一號樓的門前。劉雄董事長的辦公室在二樓。一位穿黑衣服、戴黑手套的女人正在一圈一圈地轉動著鑰匙鎖門。

    “是代迪女士嗎？”田春達隊長問道。

    她轉過身來，惡狠狠地像條蛇。

    “代迪小姐！”她修正道。“你們找我有什事嗎？”

    “刑偵支隊的。”郝東說，同時還亮出了他的證件。

    她頗感震驚，鬆掉了手的那串鑰匙。

    “噢！天呀！發生了什事啦？”

    “我們隻耽擱您幾分鍾時間。”田春達隊長說，“請您給我們帶一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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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他們帶進了董事長的辦公室。

    “真有派呀！”郝東悄悄地對他的頭頭耳語道，“這位董事長可真會享受！”

    劉雄占據著三間寬大的房間：接待室、秘書室和他自己的辦公室。所有這些都是現代派的。房間還飄著一股雪茄的香味。

    “請坐。”田春達隊長向代迪小姐提議道。“我有一個十分不幸的消息告訴您。”

    代迪坐到一張椅子邊上。她肯定已經四十出頭了。她的消瘦的、生滿雀斑的臉上露出一種思索的神情，這使她更加難看了。八壹中文網

    “是關於劉雄董事長的。”田春達隊長接著說，“他成了一次……十分嚴重的事故的犧牲品。”

    “一次事故？”

    “您能保持冷靜嗎？……他被殺害了，在他住宅樓的電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