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貴怎樣了?”蘇歌沉著臉問道,隻要一想到沈煜身上深可見骨甚至已經發炎的傷口,她就恨不得將花貴千刀萬剮。
“基本上已經半死不活了,被魚鱗陣刮得脫了一層皮,人也有些不正常了?”段銘想起來花貴從水出來被撈出來的樣子就不由得深表同情。
“把人送去給風刀,讓他看著辦。他也該動動腦子了,這銀子還有江湖地位得來的太容易就不知道珍惜。”
段銘點頭應下走了,蘇歌撐著仔細起身,眼前一陣暈眩,複又坐下揉了揉眉心才起身往正房走去。
蘇家在揚城的老宅,已經提前一個月收拾好了,不算大的三進院落倒也齊整。秋意漸濃,院的銀杏葉子已經有些泛黃,若是到了深秋落下來的葉子會鋪滿整個院子。
她還記得自己頂喜歡在葉子堆跳來跳去,想來那時一牆之隔的宋妙錦,或許已經被她的幸福給攪得寢食難安了。
沈煜還在睡著,身上的傷口也都擦拭幹淨,包好了。眉頭還皺著,也許是傷口上隱隱的痛折磨得他難以安睡。
她在床邊坐下,書卷放在腿上,一手握著他的手一手用來翻書頁。窗外有風吹來,窗戶上掛著的一扇窗簾跟著飄動起來,她有一瞬間的恍神,母親也曾這樣坐在窗邊斂眉低首。
“咳……”沈煜咳嗽了一聲,她扭頭看他聲問道:“要喝水嗎?”
他點點頭,她起身調了溫水端過來,用湯匙一點一點喂給他。
“歌,這是哪?”
“蘇家老宅,從前我住過的地方,不過我似乎記性不好幾乎將這的一切都給忘了。”
“沒事,我陪你慢慢尋找。”
“你先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們再去遷墳。”
“這幾讓你受苦了。”他翻手握住她的手,抬起來在嘴巴上親了一下,“我在水底的時候就一直在想,我還要跟你長長久久呢,怎能半途而廢。詹先生問你提了什條件?”
“讓我去開那座傳中的寶藏,然後把麵的一件東西給他。不過我沒想到,先帝年輕時竟與他關係匪淺,他的花廳掛著一副牌匾,是先帝親筆所題,而且署的直接是先帝的名諱。”
“先帝做皇子時曾經在揚城廣交朋友,想來這詹先生也是其中之一,長公主也喜歡到揚城來,如此來看,詹先生背後的人就是睿親王了。”
“我也是這想的,想必他此時就在揚城。聖上登基,最不服氣的就是他了。若是他能像炎親王一般安安穩穩做個閑散王爺,這下起碼多安穩幾年。”蘇歌知道蕭睿肯定是不服氣的,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時,這東風忽然被人截了胡,他沒有當場崩潰已是能忍了。
“皇帝已經在逐步削弱他們的勢力,不怕他在大曆折騰,就怕他引狼入室。”沈煜罷微微翻了一下,想要側躺著又不心牽動了傷口,他皺了皺眉頭。
“可是疼了?”
“還好。”
“我們在這的再多,也隻是推測,在他沒有實際行動時我們隻能等待。”她完掀開被子,“傷口滲血了。”
“這樣被你脫光光讓為夫覺得很沒有安全感,莫名的還有點冷。”
她笑著嗔了他一眼,“大人可是越來越沒個正形了。”重新找來藥粉和白布又給他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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