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跟著前方那些人已經有些日子了,從接到陳巽芳那封信開始也有七八了,原本以為蕭睿會跟安國公頻繁接觸或者就算不接觸也能留下什蛛絲馬跡,結果卻什也沒有。跟了這些,他終於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因為他跟著那些人到了明覺寺,見到了安大老爺,與他懷著同樣的目的,監視安國公。
在明覺寺的一間禪房,兩人心平氣和地對麵而坐,沈煜看了看安大老爺,“您跟明覺寺的九戒長老是什關係?”
安大老爺聽完他的話明顯一愣,隨即斂了神色給沈煜倒了一杯茶道:“看來你已經都知道了,那也就沒什好隱瞞的了,我是九戒長老的俗家弟子。往常沒事的時候回來明覺寺坐禪吃齋飯。”
“安國公會不知道?”
“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他倒是從來沒管過。”安大老爺完喝了一口水。
“你利用那個僧人殺了安平誌,安國公怎可能無動於衷?我想知道為什,你跟安國公的關係會是這樣一種仇恨的敵對。”
安大老爺笑了一下,“那是你不了解人對於財富權利的欲望,他知道是我動的手,讓我把十幾年前蘇雲留下的東西交給他,否則就要親兄弟明算賬了。可惜後來發生了諸多事情讓他暫時無暇顧及到我,直到我們的父親在大曆被捉,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想應該是父親給他了什吧。”安大老爺完頓了一下,神思有些恍惚,“我跟安嘉慶的關係從就不是很好,直到成年之後父親不管不問,安老太太動了手腳將安國公府變成了他們的產物,這種不好就徹底變成了仇恨。”
“至於安平誌那個豎子人,更是死有餘辜。明豔之下還有一個弟弟,就是被安平誌給推進了湖,未及成年便夭折了。可是安嘉慶卻把當時跟著我兒還有安平誌的仆婦都給當場打殺了,想讓這件事就此過去,可是過得去嗎。我日日忍受煎熬,終於尋到了機會,安平誌竟然害怕長著尖嘴利喙的大鳥,後來我就用了點手段嚇得他無法人道。”
“事情就是這簡單,都是一些私人恩怨。”安大老爺又重新喝了口水從難忍的煎熬中緩了過來。
“可為什大夫人還有您的女兒都要住在國公府,他們不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與不知道也沒什差別,她們這樣開開心心地好吃好喝住著,沒事了再折騰點事,不是挺好的嗎?況且我也樂得清閑。”安大老爺完隨即看著沈煜問道:“你是在監視前些日子逃亡到晏城的大曆睿親王吧?”
“你見過他?”
“聽過,我的那些夥伴的。”安大老爺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
“我是從被人留下的信息中猜到了蕭睿聯係上了安國公府,才一路跟著那些人到了明覺寺,沒想到會碰見你。”
安大老爺還沒話,牆頭上撲棱棱飛起了群鳥,喳喳叫著。安大老爺聽了一下神色一變,“你中了別人的陷阱了。跟我來。”安大老爺完起身出了房門,沈煜隨即跟著一塊,兩人沿著禪房一側的偏門到了後頭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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