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澗和林子峰跳遠結束時,周揚這邊已經被圍滿了人,嘈雜聲中隻聽到了關於周揚的隻言片語,但又不確定是不是在說周揚,擠又擠不進去,隻好在外麵等著。
此時見到賀譯帶著人出來,眾人紛紛圍了上來。
賀譯鬆開鄭行,從趙茜茜手拿了帽子就蓋在了周揚頭上,然後說道,“鄭行可能要上醫院一趟。”
周揚從他手掙了出來,將鄭行架在了肩上,低聲道,“我送他去。”
賀譯從另一邊架起鄭行,與趙茜茜交代,“你先安排同學回酒店,我來聯係老師。”
說罷又掃了喬一澗一眼,與周揚一左一右架著鄭行就走了。
剛出校門,賀譯就把鄭行從周揚肩上拽了到了自己肩上。
周揚也不敢多耽擱,立刻就在校門外攔了一輛出租車。
兩人一路無話,倒是坐在旁邊的鄭行臉色蒼白,不斷地冒著冷汗,周揚看著他的腿,躲在帽子下的臉上滿是愧疚。
終於到了醫院,周揚跑去給掛號,賀譯則是扶著鄭行給李師太打電話。
沒說兩句他就把電話遞給了鄭行,聽著李師太在電話那頭關切的聲音,鄭行終於也憋不住了,抽泣起來。
電話那頭的李師太聽了,更是焦急萬分,一邊催著眼鏡張快點,一邊安撫鄭行的情緒。
周揚拿著急診號對著賀譯招了招手,賀譯便架著鄭行跟了過去。
然後就是看診、拍片、等結果,一頓忙活下來,外麵天都快黑了。
坐在輪椅上的鄭行看了看周揚,見他臉色格外的差,於是拍了拍他,安慰道,“我沒事,不關你的事。”
周揚低著頭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這時門診醫生在診室叫了一聲,周揚又急忙將鄭行推了進去。
片子出來了,輕微骨裂,需要上夾板固定,還得住院一周。
周揚點了點頭,然後將鄭行留在了門診室,自己則是拿著繳費單去了收費窗口。
看著單子上的費用以及口袋剩下的幾十塊錢,他拿著手機猶豫了片刻,正要打電話給母親,手中的繳費單就被抽走了。
賀譯提著剛買的飯交了費用,然後又拉著周揚回門診室。
兩人將鄭行送進了清創室,又給他辦好了住院手續後,這才在清創室門口的長椅上坐下。
賀譯彎下身子,看著帽子下周揚的臉,低聲問,“餓嗎?”
周揚搖了搖頭。
看著周揚放在腿上的手,賀譯自己的手指動了動,然後別扭地收進了口袋。
“李師太正往這邊趕,趙茜茜他們也都回了酒店,沒事的。”
周揚點了一下頭,低聲道,“錢我回去了還你。”
賀譯知道他說的是鄭行的醫藥費,雖說這錢怎算也算不到他頭上,但事情因他而起,他估計是想全部承擔下來,於是回道,“好,不急。”
清創室的門開了,鄭行打著石膏被推了出來。
周揚急忙上前接過輪椅,推著鄭行往住院部走,鄭行則是回頭看了一眼提著飯的賀譯,笑問道,“賀譯你之前踢樹把自己踢骨裂,怎想的?”
賀譯瞄了周揚一眼,低聲道,“鬼迷心竅。”
到了病房,兩人將鄭行扶到了床上,看著護士幫他掛上了水,周揚拿起暖壺要去打水,卻被賀譯攔了下來。
“你跟他先吃飯,我去。”
說著他就從周揚手拿了暖壺走出了病房。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鄭行問周揚,“他怎會在一中。”
“不知道。”周揚低頭拿著飯,心想著昨天他離開酒店時,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有人跟著自己。
周揚沒胃口,鄭行倒是吃了滿滿一大盒飯,賀譯提著水壺回來,對著鄭行說道,“我們在門口,有事就叫一聲。”
說罷他就看了一眼周揚,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此刻已經天黑了,空蕩蕩的走廊,隻有遠處的護士站偶爾會有電話鈴聲傳來。
賀譯一把將周揚拽到了自己旁邊的椅子上,沉默了片刻後,終於悶悶地問道,“喬一澗怎不在你身邊?”
周揚看了他一眼,當然知道他問的是自己被人圍住的時候,於是反問,“他為什要在我身邊?”
賀譯看著他,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周揚別過臉去,隻留了一個後腦勺給賀譯。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昏暗的走廊,賀譯的目光閃了閃,小聲道,“你們…住一起了…”
周揚扭頭斜睨了他一眼,“惡心。”
說完就不再看賀譯,而是將自己整個身子都側了過去背對著他。
半晌過後,周揚聽身後沒動靜,回頭一看,隻見賀譯正盯著自己,深邃的眼眸滿是柔軟。
周揚皺了皺眉,起身就要往病房去,賀譯伸手一抓,將他的手腕扣在了手中。
“是我誤會了。”
賀譯低聲說道,“讓我可以繼續找你好不好?”
“隨你。”
周揚瞪了他一眼,掰開他的手進了病房。
問了一些鄭行的需求,周揚就在鄭行床邊坐下了,鄭行看著他這副樣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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