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更炸了。
舞台上不知發生了什事,容修好像忽然愉悅,樂隊男人們也興奮起來,騷氣四射,魅力十足!
歌曲前段平靜的孤獨感之後,副歌再次炸了開,他的高音富有情感,就像絕美的樂器——
“有多少路我將行走,
“多少山峰我將征服,
“有多少次我將失敗,
“有多少次我將重來。
“而這一切是否有意義,
“我會耐心等待……
孤獨之中爆發出來的力量,能夠輕而易舉地摧毀所有人的防線!
體育場的觀眾們都震驚極了,氣氛洶湧澎湃起來,山呼海嘯的尖叫喊聲響起,粉絲們的熱情在“大水滴”浩浩蕩蕩地激蕩開來!
顧勁臣仰望著舞台上,他和容修隻有兩米的距離。
他站在原地,看著聚光燈包裹之中的容修,仿佛億萬星辰如瀑布般流瀉而下。
這一句仿佛對他而說:
“——不要燃盡自己,我的星星,請等我……”
高音震撼得他無法動彈,緩緩地,輕輕地,淚水盛滿了眼眶,演唱會的這種情緒真的能感染,而且來得無比猛烈洶湧。
模糊的視線之中,似乎璀璨的星光盛滿了整個世界。
還有星光之中的容修。
這嗓音讓人熱淚盈眶,他仿佛接受著靈魂的洗禮,感受著靈魂的震撼。
十年了。
顧勁臣想,十年過去了,他仍然追逐著這個人,像少年時期一樣,摯愛著,狂熱著,跑到外地來看他的演出。HTτPs://M.bqUζ.ΝET
*
顧勁臣是下午從京城出發的,他從連煜手中拿到了五張門票。
兩人碰麵的事,連容修也不知道。
連煜去鄰省幫DK樂隊錄製專輯之前,聯係到了曲龍,蘭博基尼停在籃球基地門口等他,然後將五張家屬票給了他。
當時,連煜將門票遞給他,很裝逼地說了一句:“愛來不來,不來拉倒,我沒別的意思。”
顧勁臣似笑非笑:“……”
直到車子啟動引擎,連煜即將離開時,才又補充了一句:“容修在錄音棚,精神萎靡不振,嘴角起了個大燎泡,他幾次想給你打電話,你真的不去看他的演出?”
“你和他視頻了?”顧勁臣問。
連煜回避了視線,“和他視頻,找氣受,我閑不閑?”頓了頓,他坦白,“我和白老二視頻了。”
不等顧勁臣再應,連煜又道:“過來吧,別看他不說,心事太重,你來給他打打氣,別到時候搞砸了我的演唱會。”
說完就開車走了。
顧勁臣站在原地望著蘭博基尼遠去,不論連煜是出於什心態來找他,都找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好想去。
想見他。
於是今天一白天都在猶豫中度過。
所以顧勁臣就來了。
還帶著島島樂隊四人一起來了。
快到傍晚時,顧勁臣帶著衛忠和花朵,開著白豹子直奔鄰省。他把兩三天的工作用一整天下午就完成了,然後找到了連煜,讓他給安排了這個觀看演出的位置。
在這一周的分別中,兩人在難得幾次視頻中都是火花四射,顧勁臣住在朝陽公寓,容修則住在影他的房間,隔著網絡單獨相見,都有些難忍這份想念。
其實兩人之前約定好了,他們工作都很忙,沒有時間長途跑來跑去,耗時耗力不說,而且DK樂隊隻在舞台上唱一首歌。
記得兩年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樂隊要登台時,他怕容修不同意,就不打招呼跑去看演出。
以前不打招呼看演出,他都不敢讓容修知道。
但現在,他站在了距離舞台最近的地方,離容修最近的地方,觸手可及,與他四目相對。
對於容修選擇的這首歌,顧勁臣感同身受,他知道容修心很在意“不能給媽媽過生日”這件事。
容修身上有種特質,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安慰他、心疼他、保護他,對顧勁臣來說也好,對連煜來說也好。
在這方麵,容修就像個矛盾體,可以強壯到殘酷而淩厲,同時又可以脆弱而敏感。
一首《星星》還沒演唱完,“容修現場演唱維塔斯”就在微博上傳開,十二秒小視頻在抖音也被刷上了熱門。
直到一首歌結束,粉絲們才徹底反應過來。
“啊啊啊!!”
“嗷嗷嗷星星,這是星星啊!”
“這唱功絕了!”
“搖滾歌手唱維塔斯66666”
“容修!!安可!!容修!!”
“殿堂五行要加一支樂隊了?”
一陣一陣的安可聲中,DK樂隊隻能獻上安可曲。
目光再次掃過舞台下方,與顧勁臣對視了一會。
粉絲們私底下有傳言,都說很難與舞台上的容修對視超過五秒。
然而這一次……
不知為何,容修注視著突然到來的那個男人,在前奏響起時,忽然先避開了視線,臉上閃過一絲難為情,耳尖也紅透。
安可曲目是連煜點名讓容修演唱的《最新話題》,迎合了不朽自由退場之前的反戰主題。
這首歌是垃圾搖滾,炸裂程度與上一首形成鮮明對比,直接引爆了現場!
事實上,容修本想唱安德烈大師的《天堂集市》,但編曲他還不是很滿意。
另外,他也有私心。
何其有幸,能與安德烈老師成為忘年之交,那位老人家將兩首經典歌曲的版權交給他,容修希望,能在自家樂隊的演唱會或專場演唱。
在容修看來,這意味著“傳承”,以及來自忘年之交的托付與信任。
而且版權合同上開玩笑一般地寫著版權轉讓999年……
這晚奧體中心“大水滴”的演出十分成功,DK樂隊的兩首歌唱完之後,沒有繼續安可留在場上,從升降梯退場。
勁臣則離開了內場區域,讓工作人員帶他去往後台。
兄弟們聽說臣臣過來了,都興奮地在休息室等待著,順便一起開慶功派對。
不管舞台有多大,每一場演出都值得慶祝,先開兩瓶香檳嚐嚐鮮!
於是,顧勁臣敲開休息室門之後,就被兄弟們拉著喝了不少香檳,都沒有機會和容修說一句“恭喜演出成功”,隻是時不時地對視著,目光擦出火花。
直到演唱會快結束時,DK樂隊怕引起騷亂,先行離開了奧體中體。
容修沒有坐上庫南,他沒有飲酒,直接拉開了白豹子車門。
顧勁臣目光迷離,猶豫了下,就拉開了後座車門坐上去。
兩人甚至沒有任何交流,黑夜白豹子一路飛馳,開到了一處廢棄廠房附近,容修下車來到後座。
他們好像隻震過一次,就是和好那日從搏擊館出來,去往馬場的路上。
捷豹後座不寬敞,也無須寬敞,顧勁臣想得不行,喝了酒,等不到回京,明星公寓也還很遠,他等不到那刻,他無法控製。
廢棄廠房、荒郊野外,車窗緊閉,白豹子劇烈地搖,顧勁臣恍惚迷離,沉沉迷浮,痛又快活。誠實地麵對這種欲,兩人不覺得羞恥,他說他要死了,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容修身上。
肩胛骨抓出抓痕,脖頸咬出紅印,容修口幹舌燥,居高臨下,一手掐著那把腰,一手捏緊他下巴,讓他再等等,回公寓再好好疼他。顧勁臣沒有停,奮力索取著,動情地在他耳邊叫著,給我,多一點,再多一點。
衛忠開著車就在不遠,對那輛白豹子搖動的幅度和頻率欽佩不已。
甄素素也已經在網上看到了片段,聽到了容修唱給母親的《星星》。
這是她非常喜愛的一首歌,她哽咽著熱淚盈眶,沒有給兩個孩子打電話打擾。
這晚直到深夜,兩人開車才回到明星公寓,在容修記憶,每次演出之後,他們之間的性體驗都很棒,夜在公寓他們仍然在做,顧勁臣主動得讓他招架不住。
這種世界末日般的瘋狂與沉溺之感,比在搖滾舞台上的感覺更讓他著迷,即便是在做完愛後氣喘籲籲之際,他們的感情也不僅限於身體上的吸引。
更像是一種情感與靈魂的結合,在工作疲憊之餘,分開多日之後,兩個世界急需這種聯接,這是他們的朋友、家人和樂隊隊友所無法理解的。
*
不朽自由演出之後,容修的大部分工作已經做完,專輯錄製隻剩尾聲,後期混響交由公司,昏天黑地的錄音周期終於熬了過去,樂隊可以回京了。
不過,兄弟們先回龍庭了,容修並沒有急著回去,碰巧李導回影談《一飛衝天》籌備事宜,就叫容修和顧勁臣兩人陪他多留兩日,等忙完工作一起回京。
接下來兩天,容修和顧勁臣留在了鄰省。
上午兩人去影小黑屋參加準備會,容修代表整個配樂部門,工作強度和壓力也很大。
閑暇之餘,容修還要抓緊時間和李導、張導偷師學習,揣摩角色、創作表演,以及場景走位等等,此時不學待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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