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護衛,其實是一個統稱。
按各自的職能,可以分為雜務護衛、巡邏護衛、軍衛、私衛。
這其中,雜務護衛的地位最低,每天的工作就是處理各種瑣事,比如送信、搬貨、跑腿等等。
如果說他們與候補營那幫人有什區別的話,那就是他們有王府承認的正式身份,而且實力更強一些。
稍好一點的,便是巡邏護衛。
顧名思義,他們每天的工作便是巡邏王府各處,避免有什突發情況。
至於地位更高的軍衛和私衛,也很好理解。
軍衛,就是類似於青雲衛段離他們這種,擁有正式的軍職,與真正的軍人一樣,隨時需要拿命去拚。
私衛,也既私人護衛,一般都是那種實力很強,或潛力頗高之人才有資格勝任。
而他們服務的對象,就是王府的各位重要人物。
如果能做到私衛,那王府護衛這條路,也算是走到盡頭了。
聽到此處,田墨來了興趣:“李大哥,那依你看,我們會被安排到什位置上啊?”
李老牛笑著撓了撓頭:“這個我說了可不算。
不過,最差肯定也是巡邏護衛,運氣好點兒,直接進軍衛也不是不可能。”
趙羿好奇地問道:“不是還要先去學習嗎?這就可以定下來?”
“嗨,你們不懂。”
似乎很喜歡為人解疑答惑,李老牛的情緒很高漲,“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像你們這種通過選拔成為護衛的,都是有一定武力和潛力的。
自然不可能扔到雜務護衛去荒廢掉,除非你得罪了人。”
聞聽此言,田墨忍不住發問道:“李大哥,聽你的意思,這雜務護衛的地位不是一般的低呀。”
李老牛微微一愣,這才想起這是兩個新人,於是解釋道:“事實上,雜務護衛,大概就是兩種人。
第一種,實力勉強能看,但沒什潛力,隻能混口飯吃,過得不比候補營之人輕鬆多少。
第二種,有些許潛力,但實力不強的人。
這一類人,要是自己犯了錯但後果不嚴重,被降職下去的。
要就是得罪了人,被人調去的。
無論是哪一種,進了雜務護衛,再想重新升遷,可是難上加難了。”
聽到這,趙羿看著箱子中的衣服問道:“那這兩身衣服……”
似乎這才想起來,李老牛一拍腦袋:“哎呀,光顧著聊天,差點忘了正事。
這兩身衣服是你們的製服,等胡將軍為你們安排具體職位時,還會再發另外的服裝。
最重要的是這兩塊玉牌,這是你們身份的證明,也是日後在王府生活的必需品。
你們先滴血煉化,我慢慢跟你們說。”
趙羿依言而行,劃破手指,將鮮血滴了下去。
很快,令牌被煉化,二者的聯係建立起來。
趙羿默默感悟,才發現這令牌中隻有幾行小字。
姓名:王小飛。
職級:暫無。
元點數:一百一十點。
趙羿不由得心中疑惑,看向李老牛:“李大哥,這是什意思?”
李老牛笑地說道:“這塊青字令牌,是王府內最基礎的一塊令牌,也是所有人都必備的。
隻要是王府內部的機構,所有交易必須通過元點來完成。
包括一些職位的升遷,也對元點數有要求。m.
而元點的交易,都要通過這塊青元令來進行。”
聽到此處,田墨來了興趣:“李大哥,這元點的購買力怎樣?”
李老牛想了想,舉了個例子:“一個元點,能換二十斤饅頭或者八斤肉,或者十二斤大米。
也就是說,如果不計算其他開支,一個元點就足夠你們活好幾天了。”
聞言,田墨瞥了瞥嘴:“好像……也不算很多啊。”
沒想到,李老牛的表情嚴肅了起來:“田兄弟,可千萬別這想。
要知道,饅頭大米,尋常金銀也能買到,可有些東西,是除了元點根本買不到的。”
此言一出,趙羿不禁好奇地問道:“比如呢?都有些什?”
“那可太多了。”李老牛伸出五指,一個一個往回勾,“功法、兵器、丹藥、名師、升遷……
這些,無一不和元點掛鉤,沒有哪一樣,是尋常金銀能買得到的。”
聽到這話,趙羿無比讚同地點了點頭。
拿他自己來說,這一路上,若不是枯殘老人傳功,血源前輩授道,他絕沒有今日之成就。
眼看聊得差不多了,李老牛站起身來,抱拳道:“兩位老弟,我該走了,還要去給那位寧然老弟送東西呢。”
趙羿二人趕緊抱拳還禮:“多謝李大哥,李大哥慢走。”
……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已是兩日之後。
這兩日來無事發生,胡將軍或是小郡主,都沒派人來找過趙羿。
倒是田墨的傷已經養得差不多,準備去找小郡主了。
之前小郡主派浣春來傳話,說請田墨到春雨亭一敘。
可是,春雨亭在哪兒?
田墨也不知道,他索性請趙羿同行,兩人一起在王府四處逛著。
這一路上,兩人沒少遇到巡邏的衛隊。
不過,在見到兩人身上的製服後,倒是沒有人為難他們,隻是例行詢問後,便放他們離去了。
兩人四處閑逛,偶爾向遇到的巡邏隊打聽方向。
這春雨停倒也不難找,在巡邏隊員的指點下,兩人走上一條小路,七拐八拐,便見到了一處懸崖邊的小亭子。
燕雀飛舞,花團錦簇,金玉砌成,雕梁畫棟,這便是春雨亭了。
亭中,一個曼妙的背影正在抬手落子,她的對麵則是一個撚須而笑的白發老者。
二人身旁,淨秋煮茶,浣春撫琴,二人皆是低頭不語。
趙羿二人站在遠處,一時間也不敢走上來,生怕攪擾了此處清淨。
見到二人,浣春拿眼一瞪,示意二人千萬不要打擾。
淨秋則直接放下手中茶壺,麵帶淺笑,嫋嫋婷婷地走來。
一直走到二人近前,淨秋回頭向亭中望去,生怕打擾了亭中對弈的二人。
確認距離已經夠遠,她才捂著嘴小聲說道:“奴婢淨秋,見過二位公子。
郡主正在與白大人下棋,還請二位公子稍作等候,勿要出言打擾。”
兩人自然言聽計從,拱手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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