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曲大殿之中,趙羿還在與武曲星君的武道分身交手。
刀光不斷閃爍,無數刀影縱橫四散。
整個右半邊房間內,無論是牆上、地上或是頂上,已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叮、叮、叮、叮、叮!”
一連串的刀鳴響起,趙羿身中十餘刀,狼狽地摔到了房間另一邊。
好在武道分身不會下死手,否則,現在的趙羿隻怕已經被亂刀分屍!
不過,從地上爬起之後,他卻一點不氣餒,反而笑得很燦爛。
因為,與這武道分身交手這多天,他每次都被打的很慘。
而今天是他唯一一次,成功傷到了這分身。
隻見,分身的左肩處,一道延長至前胸的淡淡傷口,正在緩緩愈合。
哪怕是最簡單的皮外傷,哪怕是以自己被“亂刀分屍”為代價,至少證明,他已經有傷到這分身的能力了。
重新站直身子,剛剛的傷口已經愈合。
趙羿活動著手腳,卻沒有與分身再戰,而是開始洗練元氣。
這幾日,他的元氣越發精純。
雖然依舊沒能突破到化境,不過距離後天境後期,倒是越來越近了。
而就在他飛速進步的同時,武曲星君也在指點著其他人的修行。
顧衍光依舊在學著控製戰意,方如壁則在自行領悟自己的震蕩之意和力量之意。
至於白子真三人,他們已從幻境中曆練歸來。
雖然武曲星君給他們定下的曆練時間是一個月和兩個月,但事實上,幻境內的時間和外界的時間並不等同。
在武曲星君的控製之下,隻要三人不中途失敗,那最後完成曆練的時間應該是一樣的。
而三人也算不負武曲星君的期望,都準時完成了曆練。xυmь.℃m
這三個幻境,雖然名字不同,但實際功效都一樣,那就是錘煉心誌。
張遠風要抵擋紅塵俗欲,不守和尚和白子真則分別要守住魔念和妖氣的蠱惑。
武曲大殿之中,白子真三人盤坐於地,武曲星君則漂浮半空,正在給他們授課。
“你們能守住本心,按時出來,老夫很高興。
張遠風,你的赤膽仁心越發純粹了,這很好。
其實以你的天賦,是很適合走儒道的。
你若願意,我可以替你找一個很好的老師。”
底下的張遠風搖了搖頭,說道:“多謝武曲老師好意。
不過,相比儒道,我還是更喜歡江湖。
行俠仗義,懲惡揚善,才是我想做的事。”
台上的武曲星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這江湖多少肮髒卑劣之事,又有多少無恥歹毒之人。
單憑你一個人,一雙手,管得過來嗎?”
麵對這個問題,張遠風很是認真的答道:“當然管不過來。
可如果人人都不去管,這天下豈不是亂套了?
我隻有一雙眼睛,所以能看到的,我都會去管。
或許有一天,我會橫死街頭,但我還是想為這江湖留下一盞燈。
隻要這盞燈還在,總會有人願意向它靠攏的。”
這一番話說完,武曲星君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嚴肅。
“你……是個有大誌向的人。
但是欲成大事者,必有大犧牲。
我不知道你能活到什時候,不過既然做了你的老師,我會盡量讓你活得久一點。
待會兒跟我走吧,你的那套散手,還有可以改進的地方。
還有你那把方圓尺,還遠沒有發揮其威力。”
張遠風恭敬地點點頭,不再說話。
武曲星君又把目光看向了旁邊的不守和尚。
“我對佛法了解不多,你那魔念之事,我也幫不上什忙。
不過依我看來,佛魔的對抗,與常人間的戰鬥也是有共通之處的。
我會盡量幫你尋找佛魔間的平衡點,但是更多的,恐怕還要看你自己對佛與魔的悟性。”
不守和尚恭敬地唱了個佛號,低下頭去。
最後是白子真。
“白子真,你們白家對妖血研究多年,老夫就不胡亂指點了。
不過看你在幻境中的表現,開啟妖化之後,你似乎很習慣用肉身蠻力碾壓過去。
我知道你的技法也不差,但這個習慣並不好,你得改掉。
待會兒你也跟我走,老夫教教你,怎把肉身的力量發揮到最大。”
……
另一邊,文曲星君也在教導兩個少女。
雖然窺天神目已毀,但是其他感官尚在,以他的修為,倒不至於真的變成瞎子。
床榻之上,文曲星君斜躺著,手還端著褚先生的藥茶。
一張書桌放於床前,孫曼櫻和小郡主對麵而坐,正在商討熙國日後的走向。
“曦雲妹妹以為,開春之後,叛軍會先對哪邊下手?”
小郡主看著書桌上漂浮著的沙盤,稍加思索,說道:“首先排除西北戰場吧。
神水軍已經元氣大傷,兩月不到的時間,幾乎不可能恢複過來。
叛軍已經失去了掌控西北水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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