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淺羨慕地看了眼徐渺,明明她離掃地機器人更近,小機器人卻略過了她,徑直走到了徐渺麵前求助。
徐渺察覺到她目光,投去一瞥。
溫淺淺不由自主地往南邵身邊縮了縮,渺渺氣場好強大,手持撬棍漫不經心的模樣好有壓迫感,相比之下她弱小無能,什也不是。
難怪連掃地機器人都知道選擇徐渺。
她惶恐地望了眼南邵。
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她唯一能抓牢的依靠。
南邵不知道她心所想,見她神情不安,心一軟,放低聲音安撫。
被周圍難民的慘狀感染,意識到未來的危機,溫淺淺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如何楚楚可憐,激發男人心中的憐惜。
望著她單純無助的眼神,南邵情不自禁承諾:“別擔心,有我在呢。”
男女主走起了甜寵文劇情,徐渺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亂成這樣,也就擁有主角光環的男女主能心大地談情說愛,她屈起長腿,上半身靠在牆上,撬棍擺在腿邊,放在隨時能夠抓起握在掌心的位置。
不知道暴動何時能夠平息,南氏的安保是否能順利前來營救,既然暫時安全,她選擇耐心等待,抓緊時間恢複體力。
她仰著頭,看到鐵門上的監控攝像頭突然轉動了一下,愣了愣。
門的另一邊。
紮著雙馬尾的小姑娘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小腿一晃一晃,麵前是一整排屏幕,有的掠過一串串綠色代碼,有的播放著城市中的監控畫麵,還有一台專門顯示地下室的監控。
一道低沉溫和的成年男音在房間響起,奇怪的是房間中並無第二人,順著聲源找過去,會發現發出聲音的竟然是一隻擺在沙發上的玩具熊:“青魚,南氏的地勤馬上就要到了。”
“來得真快啊。”小姑娘,也就是青魚,臉上表情是不符合年紀的成熟,“那多平民的性命他們置若罔顧,一個南邵就立刻出動了。徐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她從南邵手中救下了平民。”
玩具熊道:“或許她可以幫助我們。”
青魚冷冷道:“嬌貴小公主一時的善心罷了,我永遠不會相信財團的人。”她盯著監控,晃動的腳突然頓住,“她在看我?”
徐渺注視著門上的攝像頭,手背的汗毛不知何時豎了起來,腦子好像有雷達在拚命報警,她無聲地捏緊了撬棍,警覺地繃緊了身體。
“少爺,我們到了。”突然南邵的終端收到了消息,同時頭頂響起密集的腳步聲,貼在地上的門板被輕輕叩響。
南邵起身就要去開門。
“別動。”小姑娘的聲音怯生生響起,幾人轉頭望去,救了他們的小姑娘打開了門,抱著玩具熊跑了過來,“外麵有很多人,穿著漆黑的衣服,扛著很重的木倉,看起來很可怕。”
南邵笑了一下:“不要怕,是我的家人來了。”他對恩人的態度是很溫和的,貧民窟中也不全是渣滓,比如淺淺,他想,“你要和我們一起走嗎?你救了我的性命,可以對我提任何要求。”把善良的恩人留在這和貧民窟的垃圾相處,他有點不放心。
他口中的垃圾們怯懦地望著這一幕,沒有一個人敢貿然上前,求他把自己也帶走。
他們不敢忘記獨臂男人的下場,如果不是那位小姐出聲打斷,那個男人也許已經死了。
似乎在思考南邵話語的真實性,小姑娘遲疑了下:“你可以幫我找到爸爸嗎?”
南邵一愣,低頭望著小姑娘仰起的臉,她看上去十二三歲,也許是因為營養不良,身高堪堪一米四,單薄瘦削,臉色蒼白,紮在腦後的馬尾呈現出不健康的枯黃。
在溫淺淺家中養傷的那段時間,他親眼見過不少慘劇,有的是下班回家路上遇到搶劫犯,反抗中被槍殺,有的是工作中不幸患上輻射病,被工廠辭退,抗議時被維持秩序的保安失手打死。
總之,對這些底層人來說,消失往往即意味著死亡。
南邵的眼中浮現出些許憐憫。
溫淺淺的聲音小心翼翼響起:“南邵,我們幫幫她吧。”
南邵側目望去,溫淺淺的臉上滿是感同身受的難過,她也是在一起爆炸案中失去了父母的孤兒啊,他點了下頭,這點小事對他而言不值一提,哪怕找不到小姑娘的父親,養著她也無不可:“我會安排人去找。”
認為是自己勸動了南邵,溫淺淺高興地揚起唇角,飛快掃了一眼安靜的徐渺,轉身彎下腰,向小姑娘伸出手:“跟我們走吧,你一個人待在這太不安全了,等找到你爸爸,你再回來。”
小姑娘歪著頭打量了她幾眼,往旁邊靠了靠,和徐渺的距離拉近了:“我想跟著這個姐姐。”她想接近的可不是平民。
溫淺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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