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記得我之前就說過,戲外的事情不要太多。尤其是在工作的時候?是吧,慎副導演。”
陸嘉星一邊正色道,一邊抬起左手腕,微微扭頭,仿佛在欣賞著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
雖然陸嘉星的目光沒有聚焦在慎健身上,但坐在那的慎健總感覺坐立不安,總有種自己被什凶狠的猛獸盯上了的錯覺。
這導致慎健說話的氣勢都弱了不少。
“陸嘉星,你……你別太過分了!要知道,你可是……”
“可是什?慎健,尊稱你一聲副導演不過是看在嚴總的麵子上,你和嚴導之間的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有些事情可能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不等慎健話說完,陸嘉星便快速果斷的阻截了他。
並風輕雲淡的訴說著關於慎健的一些事情,陸嘉星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感情,但慎健知道,陸嘉星一定是知道了些什才敢如此膽大的威脅他。
但慎健並不清楚陸嘉星對自己的底細到底了解多少,慎健像是被人按在甲板上的魚。
無法知曉頭上的刀何時落下來,慎健隻能死咬著牙,逼迫自己忍住,硬著頭皮回答道。
“陸總說的是。不過我認為施老師的演技雖然不錯,但確實有部分地方有瑕疵,這點滕導演沒有指出來不太妥當,我才指出來的。”
即使此刻慎健心充滿怨氣,但礙於陸嘉星不漏聲色的威脅,隻能忍氣吞聲。
畢竟在這種小事情糾纏下去,到最後吃虧的隻有他。
對於慎健突然的討好乖巧,陸嘉星深諳的幽黯的瞳孔布滿了冷漠,俊俏的麵容此刻卻專注的凝視著遠處,仿佛時間也跟隨著停滯。
一時間等不到陸嘉星發話的慎健,頭一次覺得自己背後發涼,雙手緊扣放在腿上,手指因過度用力而指尖泛白。
此時陸嘉星高高在上坐在那,自己卻憋屈的坐在位子上,等待著他的發話。
心中的不平衡的天秤慢慢傾斜,看向陸嘉星的眼神充滿了嫉恨。
良久,陸嘉星才將自己的目光轉向慎健。
修長的身體倚靠在靠背上,整個人慵懶卻盛氣逼人,讓周圍的人無法忽視陸嘉星身上傲然的強勢。
“好了,既然慎健導演表明了自己剛剛沒有惡意,在場的人如果也沒有什異議,那我們就繼續拍攝進程。”
陸嘉星低頭瞄了一眼手腕上表鍾的時間,麵露淡色,忽然話鋒一轉道。
“不過我還是要好心提醒一下慎導演,希望慎導演下次不要再說出類似容易引起他人誤會的話來了。畢竟有句成語叫做禍從口出,道理慎導演應該懂得吧?”
陸嘉星嘴角噙著笑,神色不明望著著坐在那有點局促不安的慎健,善意的提醒道。
隻是一個眼神,慎健猛然感覺自己的心髒在猛然間驟停,隨後再次恢複跳動。
即使慎健並不想承認,但事實上,在陸嘉星眼神鎖定他的那一刻,自己確實緊張到忘記呼吸了。
這還是他人生頭一回經曆過的事情,而對象居然是自己一直瞧不上的陸嘉星。
光是想想,慎健就羞愧難當。
隻能用自己的後槽牙死死咬住唇瓣,以此來宣泄自己心中的惱怒。
得到慎健肯定答案後,陸嘉星又將目光從慎健身上移開,眼神簡單的環視周圍一圈人後,最終停留在滕永春和施羽瓊兩人身上。
眼神似乎在詢問兩人對此事是否有其他異議。
滕永春隻是一眼便明白了陸嘉星眼神的意思。
“既然慎導演解釋清楚了剛剛自己的話的意思,隻是誤會那就沒什好說的了。比起這種小事還是拍攝更為重要。拍攝的進度不能推遲,否則就是耽誤大家的時間。”
滕永春表現出一副‘宰相肚能撐船’的大度模樣,更是讓慎健怒火中燒。
滕永春明擺著就是利用自己做對比,以此來襯托出他的大度無私,到時候自己在圈內的風評隻會越來越差,而他滕永春卻會洋洋得意。
今天所有的一切,他慎健是不會忘記的。
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讓今天給他難堪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過此刻慎健隻能想想,表麵上還是維持著恭維的笑容,看不出什惡意。
當事人之一的滕永春沒有意見,隻剩下施羽瓊沒有發言。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跟隨著陸嘉星的視線全部集中在施羽瓊身上。
這些眼神,充滿了探究、看熱鬧不嫌事大,仿佛正等著看施羽瓊的笑話。
不過讓那些人失望的是,施羽瓊不僅沒有一絲肉眼可見的慌張,反而出奇的淡定。
清冷甘冽的聲音在場上四周響起,沁入每個人的耳中,“我作為一名演員,慎導演所提的建議我會銘記在心。不過······“
就在官方回答時,施羽瓊話鋒一轉,”不過,除了慎導演的建議外,其他的一些話,我認為還是具有一定的主觀性的,並不能代表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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