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群架的都知道,不管對麵有多少人,你需要同時麵對的最多隻有三四個,再多了他們反而會相互妨礙,不好施展。
林衝見眼前六個人殺氣騰騰的奔來,卻是避也不避,徑直衝進人群麵,左劈右砍,左刺右挑。
六個號稱高手的江湖客連林衝的身都進不了。
他們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八十萬禁軍教頭好像並不是浪得虛名。
林衝跟這些人過了不到十招就逐漸摸清了這些人的路數,簡單點說就是野路子。
一身本事不多,都是靠著實戰磨練出來的武藝,簡單好用但是變化太少。
這樣的人贏不了那些名師**出來的高手。
更別說本身就是名師之一的林衝了。
江湖客中有一個拿單刀的,一直在朝林衝下三路攻擊。
弄得豹子頭不勝其煩。
林衝回身拿槍擋開另一個人的攻擊。
那人卻正好抓住了林衝視線不在自己身上的機會。
他直接飛身撲過去,想抱住林衝的雙腿將他摔倒。
林衝卻頭也不回,翻身跳起一丈高,空中轉體,花槍向下猛地刺出,正中那人心肺。
其他人見林衝槍尖刺得太深不能立刻拔出,進忙上前圍攻。
林衝卻沒有想著拔槍。
他將那具屍體挑在槍上像旗幟一樣揮舞,其他人趕緊退開。隨後他又將長槍豎著立在地上,將整杆槍從貫穿的傷口處抽了出去,鮮血將墨色的白樺杆都染紅了。
林衝將自己持握的地方用衣袍擦幹淨防止打滑。
隨即又於那些人戰在一起。
兩個使撲刀的合力進攻,後麵還有個使劍的負責保護。
林衝看這三人配合無間,不使些奇招,恐怕短時間內不能解決。
他假裝體力下降,一路且戰且退來到了磨盤旁邊。那使劍的還要上前騷擾,卻見得林衝挑起磨盤,一腳踹飛。
那人見幾十上百斤重的磨盤朝著自己飛速砸來,連忙使劍抵擋。
可百十斤的磨盤不比六七斤的花槍,哪是劍能擋得住的。
飛速而來的磨盤頃刻之間便將他的寶劍砸彎,去勢未盡,還將那人砸的口吐鮮血。整個人都被壓在石磨之下。
他的兩個夥伴沒了保護,林衝一槍便插穿了其中一人的咽喉,另一個為了給同伴報仇已經失去理智,抄起撲刀發了瘋一樣衝過來。
林衝持槍後退,身子飛起,在山神廟的柱子上一蹬,手抓著花槍,槍尖飛速掃過那人的喉嚨,正是林家槍法——龍轉身。
隻見鮮血噴起三丈高,林衝眼前就隻剩下了兩個人。
那兩個見事不妙撒腿就跑,林衝拿腳一踢地上的單刀,那單刀好像長了眼一般飛過去插進了一人的後心。
隨即他又把花槍投出,也是精準的命中了最後一人的要害。
整個戰鬥持續不過兩分鍾。
武鬆遠遠的看著心也在盤算,陸陽哥哥將自己與林教頭相比,自己能不能像他一樣暴風驟雨一般,將這些刺客屠殺殆盡。
答案是否定的,不是因為他辦不到,而是因為他還下不了手。
這些人又不是來殺他的,他看在陸陽的份上今天到這來幫忙就已經算是不容易了。
前兩天陸陽親自去了一趟柴進莊上,跟武鬆說道:“哥哥現在要辦一件大事,隻是身邊缺少可信的人手,我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你了。”
武鬆受陸陽恩惠頗多,早想著回報,卻一直沒有機會。
眼下報恩的機會送到眼前,他還沒問是什就痛快的答應了。
陸陽將陸謙等人的計劃告訴了武鬆,並且說:“那草料場的地形狹窄,不過就算再狹窄也最少需要三個人才能將他們全部圍殺在那。山神廟的出路隻有兩條,一條往東去鎮上,一條往西去牢城營。陸謙他們要是不傻就肯定會往東走,隻是哥哥不願意放過這唯一的一點漏洞。萬一陸謙真的往西走了,有勞兄弟幫忙攔住他,哥哥不求兄弟幫忙殺人,隻要讓他別走脫了便可。”
武鬆見陸陽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要是不去都對不起兩人之間的這份交情。
於是他在昨天到了李小二的店。
今天晚上就埋伏在草料場的另一邊,等著有人往這邊過來就出手攔截。
事實如陸陽所料,陸謙確實是往東麵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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