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在南陽城休息了幾天,帶著一部分南陽守軍和那些難民南下去了襄陽城。
隨後將那些難民們安置在了襄陽和荊南各州縣。
種冽將趙桓和趙佶等人送到襄陽之後,便請辭,準備返回開封。
東京現在還被金人圍困,他要回去幫伯父守城。
趙桓現在身處襄陽,身邊沒有一個親近的官員可以信任。
隻有種冽一路護他前來,最為得力。
如何肯輕易放他離開。
“種愛卿,朕這也是需要護衛的地方。
東京有種少保和文武百官。
出不了大事。
朕這卻少不了你。”
種冽卻道:“陛下,此處乃大宋腹地,堅城襄陽。
有漢水之固,重山之險。
陛下在此處,應當是無憂的。
臣身為將領,理當在前線拚殺,為國效力。
豈能貪生怕死,躲在後方。”
趙佶許以高官厚祿也難以阻擋種冽歸心已定。
隻能放他離開。
種冽也知道趙佶這邊正是用人之時。
於是便將自己手下的種家軍全部留下,作為皇帝的護衛。
吩咐指揮使一定要保護好皇帝的安全。
隨後他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返回了東京城。
還好他獨自一人目標小,不易被發現。
金人的巡邏隊一般隻有十人,也不是種冽的對手。
他非常輕鬆的返回了東京,將皇帝已經安全的消息告訴了種師道還有文武百官。
百官們懸了兩個月的心這才放下。
已經有很多人尋摸著,該怎離開東京,前往襄陽了。
對於很多人來說,東京之所以是首都,是因為皇帝在這。
皇帝不在了,他們在東京又有什意思。
整天提心吊膽。
時刻提防著金人可能會殺進來。
為的不就是離皇帝近一些,哪有皇帝,哪就是權力中心。
要是不早點去襄陽,那些襄陽本地的官員都可能會取代他們的位置。
不過老種好不容易將皇帝送走,讓這些隻會搗亂的文官們沒機會直接和皇帝接觸,從而影響戰局。
怎可能輕易的放他們離開。
老種掌管東京所有兵馬,他下定決心,任何兵馬不許離京。
這些官員們就不敢輕易離開。
外麵有數不清的金軍正在四處巡邏。
沒有兵馬保護,他們碰上了就是死路一條。
卻也有不怕死的,準備借著老種送走皇帝的辦法來一個故技重施。
可完顏宗翰也不傻。
他一個月前就在那濕地找到了他追了許久的“皇帝”。
梁師成雖然不是個好東西,但他對皇帝的忠誠是絕大多數朝官都無法比擬的。
他眼見金軍已經快要找到他,於是便讓那些軍士各自逃走。
自己放火焚燒蘆葦蕩,將所有有關皇帝的東西,包括他穿的龍袍,帶的頭冠全部焚毀。
金軍隻在蘆葦蕩找到了一具燒焦的屍體。
他們原本以為這就是皇帝,驗明正身後才發現是個太監。
待宗翰審問了被抓的宋軍,才知道這邊隻是為真皇帝脫身而設的誘餌罷了。
宗翰大怒,將所有被抓的宋軍全部處死。
他這回不但白忙活了一個月,皇帝沒抓到不說,連一件能證明皇帝身份的東西都沒得到。
就算他想對外宣告皇帝落入了自己手中,來動搖宋軍軍心,都拿不出一點證據來。
幾天之後,他又得到了消息。
宋朝皇帝出現在了南陽,大張旗鼓的平定了南陽叛亂。
現在正往南方開去。
這消息氣的他三天睡不著覺。
因為情報中分明寫著,皇帝當時偽裝成了難民的樣子。
他想起來了一個月前自己在前往許州的路上截住的那群難民。
說不定皇帝就在其中。
自己卻失之交臂。
簡直是太可惜了。
從此以後他就對那些流民們上了心。
不管對方從哪來,什身份。
一律先抓回軍營審問一番。
真是難民就留下來當苦力。
不是難民就直接送到宗翰那邊。
一夜,幾個主和派的官員商量了一下。
帶著家人,還有少部分金銀細軟。
眾人先假扮成了難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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