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轉校以來,第一次有人為他正名。
他們說的不全都是真的,但是,也不全都是假的,至少,他高考那天進局子是真的。
這個紋身是高考完才紋的,見過它的人隻覺得,那紋身可怖,但是更可怖的是人心。
衛逸覺得這其實跟紋身關係也不大,自他有記憶以來,好像所有人都避著他,在他的身上總是流傳著各種他都不知道的故事話本。
不管多離譜,總是有人深信不疑。
最離譜的是關於他跌宕起伏的成績,有人猜測,總是在關鍵考試,總有貴人靈魂附體,於是衛逸反複在年紀第一跟吊車尾反複橫跳。
小的時候,他還爭辯過幾句,後來發現,你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
十八年來,言霽是為數不多,願意站出來維護他的人。
除了之前的班主任,就是江燕跟孫莉莉這小孩,言霽是第四個。
在完全不了解他的情況下,毫無保留地站出來維護他。
“同桌,這杯牛奶我先喝了啊,明兒早再給你買一杯。”
衛逸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結果,剛抬起頭,眼前就遞來一個肉鬆麵包。
言霽叼著吸管,說:“早上空腹喝牛奶不好,這是齊遇給你的道歉禮。”
但是,衛逸看著齊遇眼巴巴地望著麵包,一臉不舍,怎看都不太可信。
倒像是言霽從齊遇手把早餐奪過來拿給他的。
緊接著,言霽又踢了齊遇一腳。
齊遇立馬心領神會,忙不迭道:“是的逸哥,我當時搬寢室也沒告訴你,月假我請大家去遊戲廳,不嫌棄的話,您也一起過來,就當給您賠罪了。”
“去啊,怎不去,”言霽把麵包放在衛逸的桌子上,伸手搭在衛逸的肩上,“我跟我同桌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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