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檢討這事觸及到了言霽的知識盲區,從小到大各類演講稿,經驗分享倒是寫了不少,寫檢討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言霽偏過頭,發現衛逸垂著眼睫,已經開始動筆寫了,而且看起來似乎很是順利。
“哎,同桌,傳授點經驗唄,”言霽單手撐著頭,麵向衛逸,眼角上翹,有些勾人,“看你這熟練度,這是沒少寫啊。”
衛逸的筆尖停下,確實,他還真是沒少寫,尤其因為遲到寫的檢討,他能倒背如流。
“等我寫完,你照著改一份。”衛逸的聲線依舊冷冽,寫字的動作不停。
言霽本來以為,衛逸又會賞他一個‘滾’或者‘傻|逼’,沒想到,竟然這輕易的就答應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言霽的笑意擴大,原來這高冷酷哥是個心軟的主,吃軟不吃硬。
也就他這種厚臉皮,不對,有耐心的人才能發現。
十分鍾後,言霽看到了一張爬滿了線條的檢討書。
言霽看著高冷酷哥寫的檢討,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難怪10分鍾就解決了。
就這字,不是他吹,就是‘顛張狂素’草書的兩位大家,都未必認得出來。
“同桌,你認真的?”言霽問,“你信不信,就你這字體,老趙立馬給你原路打回,不帶片刻猶豫。”
衛逸眉心緊蹙,瞪著言霽,伸手去拿言霽手的檢討,中途被言霽握住了手腕。
這也太瘦了,比小姑娘的手腕還細,估計平常也是個挑食的主,言霽心說。
“這樣吧,”言霽打著商量,“你說我寫怎樣?字跡老趙肯定不能認出來。”
衛逸抿著唇不說話,他倆的字跡一個楷書,一個狂草,老趙看一眼就能認出來,還不如他自己寫的這一份。
“你別不信啊。”
言霽立馬在紙上寫了‘唯一’兩個字,別說,還真跟衛逸的字像個七七八八。
“第一次聽你的名字,冒出來的第一個詞就是‘唯一’,哎,你爸媽取名是這意思嗎?”
衛逸晃了晃神,是嗎?是吧,好像也不是。
“還寫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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