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崇山峻嶺處的英軍皇家重坦克營駐紮陣地中的範倫·福克斯,此刻的心情並不美妙。
作為剛剛到達的增援部隊隨地記者兼高級上尉軍官,他一來到這兒,就發現了環境比自己想象的要差的多。
“該死的!哈維,幸虧我帶了朗姆酒。這見鬼的天氣,我們該怎生活下去?那些美國人為什要非要打這,真是難以想象!”
範倫上尉坐在帳篷的羊毛毯坐墊上,一邊喝著杯中的酒,一邊在發著牢騷。
英國人講究排場,戰時酒吧是用“帳篷”臨時搭建。
哪怕是在這風雪山間,帳篷仍然用燈火照得通明,甚至擺起了酒吧櫃。
如果徐青在這,就以他後世角度來看,也很難想象這幫愛麵子的英國老,是怎樣把如此笨重無用的的長櫃家具運到了朝鮮。
而且僅僅是為了能夠有儀式感的喝酒。
“放心好了,聯合盟軍不是正在搞競賽,看誰先到鴉綠江邊嗎?那是北朝鮮和中國人的邊界,這個分裂的國土即將獲得統一,我們隻要按部就班做就行了,這的仗很快就要打完了。”
他的對麵坐著的是莫斯·哈維上尉,一位他的同僚。
範倫卻直搖頭:“第一槍都開不著,為什要我們趕著來開最後一槍?我真想回倫敦,才來第一天,我就已經開始想念家鄉的美酒……”
“別說這個了,你帶了多少種酒?”
“朗姆酒,棕櫚酒,還有一箱威士忌。”
“給我的列兵們也分一點吧,外麵零下二十多度,他們站崗站的可憐巴巴的。”
“你可真是好心。”
範倫一口飲盡,從箱子拿出兩瓶棕櫚酒,倒進巨大的廣口瓶中,喊過來守在帳篷的兩個士兵:
“可憐的孩子,來一點吧!”
“感謝上尉,您真是個好人!”
兩個士兵進了溫暖的帳篷,搓了搓手,高興的道。
範倫撇了撇嘴:“是你們的莫斯上尉,跟我可沒關係。”
等二人一口吞兩杯酒水,他才繼續問道:
“燧發槍團的人來了沒有?該讓他們接班了。咱們可是坦克,執掌二戰的陸地利器,怎可能一直龜縮在駐地不動?”
一個列兵為難的道:“還沒有,先生。”
“你想打仗?”
莫斯·哈維搖了搖頭,“這恐怕很困難,我都已經做好槍械上鏽的準備了,你跟誰打仗,難道跟中國人那群農民?”
“嘿,哈維,你這說小心傳出去,您可是《每日郵報》的政治特邀記者。”
“要是傳出去了,我一定找你的麻煩,福克斯。”
莫斯翻了個白眼:“咱們應該不跟東方的人打,柯尼斯少校說議會的老爺們態度一直不明朗,既要咱們來打仗,又不說怎打。”
“既然都來了,要打那隻能打朝鮮人,中國人……還是饒了他們吧。這些可憐的家夥,剛剛將常凱申趕到了HongKong(香港)那邊。”
範倫點點頭,忽然笑了起來。
“不過我真的無法想象,這貧瘠的國土,美國人卻興致濃濃的在前進路線上一直往北上,那情形就像一堆人趕著參加足球比賽——哦天!美國人有足球嗎?哈哈哈哈……”
“哈,還記得那個我們路上遇到的那個美國兵怎說的嗎?那些中國人你站著給他打,他都打不著!”
“你相信美國人的鬼話。”
“為什不?中國人他們的槍子兒和他們的汽車一樣稀少,他們還在用著日本人的刺刀。”
範倫都囔著一句:“真是野蠻人的武器。”
“對了,你說……我寫的那份關於美國人在雲山的兵敗稿,哪天會刊出?我不是說能不能,而是這遠洋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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