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瑟縮一下,他已不再是少年模樣,沒了數年前的青澀,周身的氣度,亦不再如宮中那般謹慎乖巧,帶著一絲高高在上的漠然,這樣的漠然令人害怕。
安陵容見人走了,忙跟著跨出去,動了動唇,嫵眉一皺,實在覺得困惑。
次日,他並沒有來。
安陵容困惑難解,但也不想再困於迷思之中,日日玩起缸中的睡蓮來。
屋中有書,也夠她消磨時光,其中不乏養花養草的書,還有一些誌怪書籍,她瞧著頗覺有趣。
目前來看,他應該不會殺她。
隻是,這小心眼兒嗎?當初也不過是鬧著玩兒的,人不是沒事兒嗎。
不過,當皇子是一回事,當皇帝又是一回事。
之前他被養在圓明園,母親被人說三道四,父親又不願見他,別人應該也欺負他是,所以他這是心中扭曲,要對所有欺侮他的人下手?
她覺得有可能。
不能坐以待斃。
她趕緊寫求救字條,然後用石子兒包起來,使勁兒往外扔,一連扔出去五六張字條。
她看著高牆嘴角一勾,如果有人撿到,也許可以回報給甄嬛。
她轉身回屋時,看到那個啞巴廚娘正幽幽地盯著她,安陵容坐在廊簷下,等著她動作,但那啞巴卻沒動靜。
直到傍晚,她用膳時,看到桌上的飯菜底下壓著之前被她扔出去的字條。
如此半月過去,他又來了。
他從夜色走來,外麵隻有星鬥,沒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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