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溜著二狗子來這個攤看看,去那個攤聊聊,回頭走一小段路。她身在人流繁多的主街上,牽著狗,有一種莫大的安全感,不知不覺就走東城街的盡頭,靠近西城廂的菜市。
瞥眼看到一個菜擔子賣菘菜和生菜,葉子青翠水靈,看起來就很有食欲,阿瑤忽然特別想吃生菜包和翡翠白菜卷,再做一道烤肉,要是味道不錯,明天店新增一道菜。
她過去問價。
二狗子在她腳邊繞來繞去,張嘴打了一個欠趴下了。
危險總是在人放鬆警惕時出現。
旁邊靠近一個三四十的婦人,攤主和阿瑤兩人忙著討價還價,誰也沒有注意到她。婦人伸出手,皮膚粗糙皺皮,十指幹枯,像抓住獵物的鷹爪一般,精準無疑地用力鉗製住阿瑤的手臂,嘴喊道:“我兒啊,我終於抓到你了!”
“啊,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鬆手!”
阿瑤吃痛,立刻叫起來,並去掰開她的手。
二狗子聽見阿瑤的叫聲,跟著吠叫起來。
婦人才發現她還帶著一條狗,低頭一看嗤笑,這狗這小,能有什作用,壓根沒把狗子放在眼,繼續哭喊:“我兒啊,你怎就這狠心,連婆婆都不認!”她又對附近的人說:“不好意思各位,她是我兒媳,因為一些小事離家也不想認我這個婆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她了,我這就把她帶回家。”
她說著,想把阿瑤強行拉走,一拉,沒拉動,再一拉,還是沒拉動,她就不信她拽不過一個少女,使出渾身勁,手臂露出青筋,咬緊牙關,依然沒拉動阿瑤。
阿瑤剛開始有點趔趄,很快靠著自己力氣大紮穩下盤。這個婦人一時拉不動她,汙蔑她是已婚婦女,好毒的計:“我呸!我,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你張嘴就來一句你媳婦,要臉不,我知道你不要臉,不然大街上也不會莫名奇妙抓一未婚姑娘說是你兒媳,空口白牙就想套一個回家給你作牛作馬,呸!人伢子!”
她中氣十足,氣勢就把婦人給壓下去,尤其是最後的那句人伢子,更是聲音洪亮,數米以外的人都聽見,同時也是最後一句話,阿瑤一用力把婦人那隻爪子給扯下,後退幾步拉開距離,人們湊過來把阿瑤和婦人包圍起來看熱鬧。
“這咋回事啊?”
“那個女人說這個姑娘是她兒媳,這姑娘說這個女人是人伢子。”
“啊,那到底是兒媳還是人伢子?”
阿瑤掃了一眼人群,立刻對著人群某個男人喊起來:“那位帶草帽腰間栓墨綠色腰帶的大哥,我是東城廂孫娘腳店的廚娘瑤柱,煩請你速去通知孫娘腳店的孫娘和宋方,我要被人伢子貿認成媳婦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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