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似有些顛簸,昆吾野睡得不太踏實。
“師父送了我張好琴,你會彈琴?”少女抱著琴,略有興致的問道。此琴名‘繞梁’,餘音繞梁三日不散。
“不會。”少年羞愧的道,怕少女嫌棄他。心想著,棉花我倒是會彈,和村頭的王二叔學了大半年呢。
“啊?”少女有些失望,
……三日後。
“我彈的怎樣?”少年帶著許些期許。
“你這琴技該不會是廚房的翠花教的吧。”少女強忍著嘴角的抽搐道。我特聽了這琴聲想打人!
那年她來了興致,教翠花彈琴,教了大半年。好強的她認輸了,輸給了翠花的五音不全並堅持到底不知悔改的琴技。整個思無邪的人都在哀嚎著,大人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是呀,怎了?”少年一副你真厲害,怎會知道的樣子。
“你要是想學琴,我教你。”少女覺得她現在的表情可能有點兒扭曲,這魔音灌耳的琴技,翠花是怎厚臉皮教別人的。
七日後。
少女嘖嘖稱奇,這高山流水知音難遇。
七日宴,少年青衫撫瑤琴,蜂蝶自來繞,百鳥相應鳴。青山綠水襯身後,似是畫中人,上曲。
“夥子,老夫見你筋骨奇佳,賦異稟,此後必成大事。不如,做我禦用琴師可好?”一曲罷,少女佯裝掐指卜算,拍著少年的肩膀道。
“生不才,學藝不佳,怕是難當此任。”少年忍住笑,雙手作揖狀客氣的道。
見少女聽著他的話,呆呆的看著他,隨後又道:“但是,承蒙先生厚愛,生必定誓死相隨。”
“哈哈,誓死相隨?我又不一統江山,稱霸下。”少年的話逗的少女大笑。
後來,她沒稱霸下,少年卻生死相隨。
似有人輕撫過她的眼角,耳邊響著低沉溫潤的聲音,低喃著佛經。
昆吾野被風景沉迷迷糊糊的搖醒,有些分不清夢夢外,疑惑的看向他。
風景沉低頭看著她柔聲道:“到家了,我讓丫鬟服侍你梳洗罷,再睡可好。”
“嗯。”昆吾野迷迷糊糊的應道。
梳洗罷,風景沉走後。昆吾野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濕潤的眼角,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昆吾野是被苦醒的,睜開眼就見她正半倚在風景沉的懷。風景沉圈著她,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拿著藥勺,滿臉內疚心疼的看著她。
白骨榮在一旁沉著臉看著她,見她醒來了沒好氣的道:“醒了?我是真不想管你了!”
“好端端的,這是怎了?”昆吾野有些不解的看著,無端又生氣了的白骨榮。
“哼,好端端?好端端的發起了燒?!”白骨榮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昆吾野好似在他無理取鬧。
“怕是昨夜受了涼,是我不好。”風景沉看著昆吾野這樣子心疼的道。
白骨榮勾起嘴角諷刺的“哼!”了一聲。
昆吾野接過風景沉手中的碗,一口喝下。就著他的手吃了顆蜜餞,才緩解了口中的苦味兒。
這藥苦的讓她一激靈的清醒了。一邊把藥碗遞給風景沉一邊問道:“現在什時辰了?”
“什時辰?都快黑了!”白骨榮沒好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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